这是一个轻柔的、一触即离的吻。
饱满的猫猫唇轻轻印在男人的嘴唇上,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泪水的咸湿。
少年的气息在瞬间向他拉近,却又在下一瞬远离。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这个吻就结束了。
降谷零下意识伸手挽留,少年施加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是如此轻。他稍稍用力,便挣脱开来。
他急切地仰起头,追逐那个他梦寐以求的猫猫唇。想要细细研磨,侵入,占有,让他的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沾上他的气味,打上自己的印记。
“呜呜……”鹤见述完全没发现危险临近,他岔开腿,大大咧咧地坐在男人的腰间,自顾自抹着眼泪。
他一边抽泣,一边强调:“我……我真的没哭!”
少年的眼泪和抽泣,让降谷零一秒清醒。
……终究还是心疼,舍不得。
降谷零撑着沙发,坐了起来。鹤见述依旧在他的怀里,只是坐的位置非常不妙。
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又掐着少年的腰,让他坐在大腿上,离那里远了点。
降谷零把领带扯了下来——这个结果然一点都不牢,随便一扯就掉,系的人一看就没经验。
眼睛习惯了黑暗,过了一会儿,降谷零的视线才恢复正常。
他一眼就看到正不停掉着眼泪的黑发少年。
鹤见述倒也没说谎,他今晚的确哭了很多,明天说不定会眼睛肿起来。
降谷零同样没有撒谎,在他眼里,少年就算哭,也可爱极了。若是哭得鼻子都红了,抬眼瞪过来时,那一眼的风情,足以铭记一生。
这一切前提是,鹤见述不是因为难过而哭的。降谷零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现在,看见哭鼻子的鹤见述,降谷零心里只有心疼。
“别这样擦眼泪,皮肤会擦破的。”
他叹了口气,把少年放在沙发上,起身离开。片刻后,拿着一条热手帕回来。
降谷零半跪在少年身前,细致温柔地一点点擦干他的眼泪,最后亲了一下他的眉心。
“小哭猫,快别哭了。”降谷零故意调侃道,“你再哭下去,我的心就跟着一起碎了,到时候你还得负责一块块捡起来拼好。笑一笑,嗯?”
鹤见述板着张脸:“不好笑。”但到底还是慢慢止住了眼泪。
降谷零去把手帕又洗了一遍,拿过来,弯着腰给小猫擦脸。还拿毛巾包着冰块,给鹤见述的眼睛消肿。
敷了一会儿,鹤见述嫌弃冻,就不乐意敷了。他扯着男人的衣服,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降谷零揽着他,问:“猜到了多少?”
鹤见述:“你是警方卧底,降谷零才是你的真名,安室透是你的假身份,波本是你的代号。”
降谷零惊讶:“不错啊。短短几个小时,是怎么从欠赌债想到的卧底,就连波本都猜到了。”
——因为你有三个朋友,
他们快把你的底漏完了。
鹤见述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因为我聪明,机智过人。”
降谷零亲了少年的发顶,说:“不愧是阿鹤,所以你把我说成赌鬼……唔!”
鹤见述飞快捂住男人的嘴,抬起头瞪他一眼:“不许再提那件事!”
降谷零顺毛捋:“好,不提不提……”
鹤见述:“你是警视厅派去的卧底?”
降谷零:“不,我隶属日本公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