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她们上前,宁芳就笑呵呵带着人离开了,美名其曰饭后散步。
祁幼安得了她媳妇儿眼神警告,才忍着没有笑出来,即便如此,还是令她媳妇儿不满了。
从芳华院里回来,宋泽兰便没再理会她,让小月也带着自己在平安院里溜达。
夜明星稀,清风徐徐,时不时一阵桂花香拂面而来,渐渐的她忘了‘冷落’祁幼安的初衷,却也任由祁幼安趴在窗前望眼欲穿。
直到深夜,小月忍无可忍,拖着疲惫酸软的两条腿推着她回房,“少夫人您再不回去,大小姐的眼神都能把奴婢杀死了。”
祁幼安并不否认,冻人的眼神从小月身上移开,转而幽怨地望着宋泽兰,“一个破院子,有那么好逛吗?”
她眼中的谴责过于强烈,宋泽兰却好似看不见,忍着笑点了点头。
倒是小月看不惯,气呼呼道:“大小姐您管得也太宽了,少夫人逛个院子您也要生气,小心奴婢告到夫人那里,让您吃不了兜着走。”
“……”
祁幼安不怕挨揍,倒是怕她媳妇儿看笑话,片刻沉默,她抬手扯了扯松散的领口,神情愈加幽怨可怜,“宋姐姐求你了,快点儿去沐浴吧。”
那一瞬间晃眼的皙白,让宋泽兰顿觉脑袋嗡响,她做梦都没想到祁幼安会如此无赖,堂堂乾元君,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小月也在这一刻反应过来,捂着脸颊往外跑,“奴婢让人送热水过来。”
她这一嗓子更是让宋泽兰害臊的不行,嗔怪又无奈地朝祁幼安走过去,“今晚你不用再想了,早点睡吧我的小将军。”
“啊?”
祁幼安懵了一瞬,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媳妇儿不可以,我坚决不同意,药都喝了,总不能让我白喝了吧?”
雪白的寝衣衬得她脖颈纤细无瑕,精巧漂亮的锁骨宛如匠心雕琢,再往下的若隐若现宋泽兰不敢多看一眼,克制着微微发颤的手将她领口整理好,才如往常般淡然说道:“没有你说不的份儿,只准你欺负我还不准我欺负你么,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她说罢,转身准备去隔间的浴室,祁幼安却以为她要
与自己分居,忙扯住她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媳妇儿我错了,我不闹了,我乖乖上床等你还不行吗?万里挑一的上品乾元君甘心做你纾解雨露期的工具人,难道你不动心吗?”
宋泽兰任由她摇晃着自己胳膊,眼眸含着笑意看她软声撒娇,直到厨房里送热水过来,她才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压着心中羞意瞥了眼里间,“愿意等就等着吧。”
祁幼安当即就会意了,激动之情不言而喻,“宋姐姐,你真好。”
她飞快地在宋泽兰脸颊落下一吻,便兴冲冲奔向床榻了。
将祁幼安的兴奋看在眼里,宋泽兰轻咬唇瓣,有些后悔答应她了……
漫长的等待,祁幼安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从兴奋期待到百般无聊,但却无一丝睡意。
中途不知下床挑了多少次噼里啪啦的灯火,宋泽兰才姗姗来迟。
看见她的一刹那,祁幼安眼睛都亮了,忙掀开被子跳下床,“媳妇儿,你可算来了。”
宋泽兰微抿唇角,心里有些话犹豫着该不该说,就被她吹了灯火火急火燎地拉上床。
大红床幔悠悠飘落,好似尚未落地,祁幼安就已经将她媳妇儿推倒在床榻之间,随之是绣着大红喜字的锦被将二人裹在其中。
清清凉凉的薄荷花香淡淡化开,看似干净无害,却始终有着乾元君的霸道,轻而易举地让柔弱的坤泽君失了反抗的能力。
宋泽兰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避无可避,耳边皆是她灼热的呼吸,信香不自觉被勾起,清冷幽凉,好似初春时枝头绽放的第一支梅花。
鼻尖生凉,细嗅之下又带着几分冬去回春的暖意,令人沉醉其中。
这是祁幼安第一次与坤泽君的信香‘交锋’,且对方还是自己此生挚爱的坤泽君,她抵抗力甚为薄弱,在几息之间便着了道。
理智不再,痴迷占有的念头占据上峰,脑子里就只剩下乾元君标记的本能。
尖利牙齿抵上契口带来的轻微刺痛,终于让浑身滚烫发热的坤泽君摆脱信香影响,搂抱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松开,慌乱地掐上她腰侧软肉,“安安,哪有一上来就要结契的?先等等,我不想就这么被你稀里糊涂的标记了。”
好在祁幼安并非处在情热期,疼痛唤醒心神后便忙收敛了信香,撑起身子拉开距离,“媳妇儿,我……我现在能控制住了,你别怕,我没想这么快标记你的,最起码也要等到你雨露期最后一天,这样能让你在府里多待几日。”
宋泽兰微微摇头,咬着唇瓣半晌才将紊乱的信香平复下来,“我答应你近日不出门,只问你一件事,若你回答令我满意,我……我便任你处置。”
她面色酡红侧过头,青丝遮掩的契口随之暴露,微微凸起的白皙晕染薄红,看起来娇怯怯的,像极了此刻羞涩动人的本尊。
祁幼安终于明白过来,她媳妇儿并非不愿让她标记,而是趁此机会谈条件,不由好笑,“问吧,一定包你满意。”
深知祁幼安的猴急,宋泽兰生
怕再犹豫一会儿又没了开口的机会,纵觉愧对祁幼安也问了出来,“若是五皇女自曝坤泽身份,以利相诱说服大将军逼迫你娶她为妻,你可愿抛下荣华富贵随我乡野结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祁幼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有点儿小伤心,宋姐姐居然不信任她,可随即又想到她媳妇儿忧虑至此,定然也跟她脱不了关系,是她没能让自己的媳妇儿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