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未反抗,只任凭开璘缠着。身体被开璘缠着,落到绿藻上,大部分冲击力都由开璘接收,张秋池只能感觉到身体震动了下。张秋池就这样看了许久开璘的长发在面前随水波扫来扫去,有时甚至扫到眼睛上,让他不得不闭眼。水中静谧,对时间流速也没什么好手段感知。张秋池只知道是过了许久,开璘才松口。但那条尾巴却纹丝不动,将他捆了个结实。他身高一米八,但比起开璘还是差得远。虽然缠绕没几折,却也足够将他束缚。站到开璘面前时,他粗估开璘比他高了两头。多了快四十厘米的尾巴,自然比他“优越”不少。开璘口中冒出几团空气,“可以了。”张秋池几乎是迫不及待弓起身来,去摘还不松开的那条尾巴。开璘收回尾巴,侧身看张秋池急不可耐从他怀里溜走。他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水中搅动画圈。“再见。”张秋池道别后便立刻游开,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摆动划水。回到岸上,只见两兄弟像两条小狗似的蹲在地上,并未离去。甚至见到他出现,还齐刷刷“嗖”一下抬起头来,扯出个不熟练的笑容来。诚恳有余,雅观不足。倒不是他们生的不好。以开璘为模板,只要不出现把眼睛安到嘴巴的位置那样的大错误,怎么都不会叫人吐出“难看”或“丑陋”这类词汇当做评价。而是他们的面部肌肉,确实很僵硬。虽然平时不做表情,也会拥有像开璘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是了。这让张秋池怀疑,开璘并非真的时时刻刻在似笑非笑,大抵真是天生的这般表情。由此结论——他的似笑非笑,等同于没做表情。而真的表情流露于面上之后,绝对在似笑非笑这个选项之外。扫了眼日头,张秋池坐在水池边,一边收回鳞片,一边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他们字句不差,整齐到令人怀疑是否训练过:“该吃饭了。”张秋池嘴角抽搐。这俩孩子好像还真只剩吃饭能做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稍等我一下。”张秋池抬起腿,踩在岸边地面起身,将方才被脱下的衣服们重新套回身上。他边向他们走,边招招手道:“走吧。”命澜和御宸又是齐声应了,一左一右跟在张秋池身边。今天开璘并未来,饭桌上只剩他们四人。张秋池一见何君问,还没坐下便开门见山:“我要写几封信,帮我送出去。”何君问扫了他一眼,将视线放回手下,“好。”何君问不询,他便也不会多说,但他得确保信确实送出。“要送到。”“好。”因为开璘不在,命澜和御宸肉眼可见的活跃起来,尤以命澜为甚。能多些活络,可有效舒缓心情。张秋池没去扫兴,而是好心情的教了二人不少东西。他突然想到,唐澄云教导小辈时,是否也这样姿态。但唐澄云看起来冷情冷性。倒不如说,是真正的理性机器。一切为了王国而生,而一切,又为了王国而逝。可观唐少阳性子,又属实不像唐澄云能塑出模样。他笑着摇摇头,将这些思绪扫出脑海。坐在窗边桌前,他将一封封“对症下药”信件封好,有几封落到了命澜和御宸手中。墨迹已干,随便装填也是无碍。不过,他们就算会写字,也想,却无法代劳帮张秋池写信,但封口还是能做的。毕竟口述叫他们写这种私密信件,属实太过考验下限。尤其是给唐少雨那封,像哄孩子似的拐弯抹角阐述利弊,还再三保证不会有问题。不知曾几何时起,他们之间的“主从”位置竟然天差地别起来。忙活完后,距离两个“报饭”机启动还有不少闲暇。交流多了,张秋池自然对他们也了解不少。别看像是什么都要学习,且一次就能上手的样子。实际上,他们是拥有些开璘的阅历的,只不过存在于躯壳中的意识崭新,作为新个体的他们并不知悉。且对于这副身躯来说,是头一次实践,才会像是什么都没接触过的单纯少年。他先挑了优雅又不闹腾些的活动问道:“你们:()不想谈恋爱的救世主不是好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