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默默离他远一点,他终于知道刚才男人看向他是什么眼神了,真是令人作呕。
男人见状还想凑过来,伏黑惠正想着怎么换个位置,全场的灯却突然灭了,男人也待在了原地,直直盯着擂台,随着众人的欢呼,一个精壮的男人缓步上台,一阵静默之后,巨大的欢呼声快要将楼层震塌。
“两面宿傩!两面宿傩!两面宿傩!”欢呼声,雀跃声让两面宿傩眯起眼,仿佛不屑一顾,只有知道两面宿傩真实底细的人才知道,那不是不屑,而且对自己身处中心的兴奋。
伏黑惠虽然才认识他不超过八小时,但是他却能感觉到男人的兴奋,仿佛这就是他的世界,他就是主宰。
两面宿傩伸手要求呼声消失,一时之间伏黑惠和所有人一样,微微屏息凝神,只看着场内光下的男人。
这哪里是他口中的“狗”,这明显就是一匹狼。
伏黑惠内心微微动摇,他好像不该就这么信了男人的话。
或许是感知到了伏黑惠的质疑,两面宿傩看向伏黑惠的位置,向他摇了摇还带着纱布的左手。
伏黑惠皱着眉头,照两面宿傩现在的伤势,左手根本不能用力,一用力伤口就会崩裂……
啧,不听医嘱的人真是!
两面宿傩不知道伏黑惠有没有换位置,但是还是做了这个动作。
对决开始。
第一场,对面是一个黑人,他亮出自己的大白牙,对两面宿傩竖起中指,还用蹩脚的中文对着两面宿傩说了一句,杂种。
台下一片欢呼,只有伏黑惠的手瞬间收紧,一大段恶心的回忆涌来。
他也被人骂杂种,那种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两面宿傩像是听惯了,听麻了,他只是微微转动手腕,“黑鬼跑这里来,是给我舔鞋的?”
没等对面黑人反应过来,两面宿傩又笑了一声,“你也配?”
黑人大吼一声,朝着两面宿傩冲来。
两面宿傩迅速闪避,身影不定,出拳迅猛,对面的黑人只靠着蛮力,由于第一场是初赛,那个看起来强大的黑人不一会儿就倒下了。
全场欢呼,两面宿傩转身下台,但是似乎还有保留。
伏黑惠看着两面宿傩轻松打完这一场,松了口气,他瞥向今晚的对决,突然瞪大了眼睛。
刚才没看不知道,两面宿傩今晚有7场对决。
七场!再铁人也坚持不了,更何况两面宿傩还有伤。
趁着两面宿傩下台休息,伏黑惠皱着眉找到了正在喝水的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看他一眼,笑道:“小少爷,你能打几场?”
“一场都打不了。”伏黑惠承认地很干脆,他皱着眉看向两面宿傩的手臂,语气不善:“你这条胳膊今晚或许会废掉。”
两面宿傩耸耸肩,外面的铃声又响起来,观众呼喊着两面宿傩的名字,两面宿傩站起身,路过伏黑惠时,他低头凑近伏黑惠的耳边,轻声道:“要是废一条胳膊能打赢最后一场,我能有十万块。”
伏黑惠眼睫毛颤抖:“十万我有。”
两面宿傩轻声笑:“当初要包养我的富婆也是这样轻松说出来的。”
伏黑惠握紧拳头:“我只是想……帮帮你。”
两面宿傩戴上拳套,面无表情:“你上次想帮的病患,他死了。”
伏黑惠脸色煞白,呼吸一窒,心脏好像在那时候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