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可否问一句,今日堂上那帮我递酒的男子是谁?”钟令怀自步入雕花长廊之后,便平了平脸上神色,一副淡然如水,温润如玉,那药有不有效,都对他本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他本就喜欢男子,本来想着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蔺如洲竟然还给他送来了这种好药。引路的婢女微微福了福身,轻声回复道,“回王妃,那是太子殿下。”钟令怀在脑中搜索着这太子殿下的名讳,如若未曾记错,应是蔺剑先,是个可怜人,虽贵为东宫太子,却因母族势弱,怕也是为旁人捂热龙座。只不过,一个势弱的太子,一个罪臣的儿子,说是拉拢,怎么也说不过去,这原主平庸无能,又怎么会得太子青睐,是怕自己不满对蔺池双下手?可堂上观两人关系,好似蔺池双更喜欢蔺如洲一些吧。然而,自从今日蔺池双那般羞辱他,钟令怀倒是觉得蔺池双可能有眼疾,得治,自己与蔺如洲相比,怎么着也是自己更像小白兔一些,偏偏要和那大尾巴狼关系好。赏着府内的景色,不愧是王爷的的府邸,雕梁画柱,华屋丽檐,见到了繁莲居,下人纷纷下去,钟令怀将手中的纸条打开,赫然写了四个大字——务必落红。落红,落蛇皮的红!倘若自己喜欢也就罢了,就这种政治联姻,钟令怀还真不想把自己的落红起身盘腿而坐,拇指上的玲珑扳指状似无意磕碰到了床沿,发出一声脆响。一身青衣自窗外飞入,单膝跪地俯首,如若不仔细听着那窗子摇动的声响,还以为是清风调皮,才惹得窗扉轻颤。“说。”蔺池双看着跪在地上的重禾,音冷如寒气,凉意摸不着却浸入骨血。“重禾确认完钟公子只余一口残气,不令钟家人起疑,方才回到府中,”重禾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下手的方寸,如今本应该死去的人,却嫁进了王府,实在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