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将它辫成一个一个麦穗状。
罗马用敬诺利亚换取了阿提拉退军。
在婚礼完毕之后,阿提拉带着敬诺利亚重新回到匈牙利草原上。
而在第二年,阿提拉死于那里。
葬礼上,士兵们搬来许多的石块,堆出阿提拉的坟墓。
每一个石块都表明阿提拉生前杀过一个敌人,石块代表敌人的头颅。
最后,阿提拉的坟墓上被堆出一座石山。
“至此,人类历史上,一个强悍的、震动了东西方世界基础的马背民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他们那驰骋的身影,那猎猎狼旗,那女萨满的祷告声,也只作为人们的记忆留存。
自然,他们那沸腾的血液,还在今天的一些人类族群中流淌着,但这与匈奴这个称谓已经没有丝毫关系了。”
“匈奴人没有文字,而没有文字也就等于没有可供记忆的历史。
所以,当阿提拉弥留之际,他一边用手抚摸着敬诺利亚,一边让他的宰相,在一张羊皮上记载上他所知道的匈奴历史。
此即,阿提拉羊皮书。
阿提拉羊皮书已经失传。
但自那以后千百年来,每当有一只羊羔出生的时候,主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它柔软的皮毛,看那羊皮上有没有文字。
遗憾的是,千百年来,这样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在匈奴人堪称悲壮堪称恢宏的大迁徙中,一个掉队的匈奴士兵,永远地羁留在了陕北高原的土地上。
我们相信,那不羁的‘胡羯之血’会一直澎湃到今天。
”
楔子读完,路遥已经说不出自己心中的震撼了。
江弦以寥寥几千字,叙述了匈奴的“胡羯之血”从起始到最后隐没。
路遥在阅读的时候,耳边不时的响起金戈交接、马蹄猎猎。
阅读这样一支神秘的血脉在历史上起伏,就像是被匈奴的马蹄踏过胸腔。
而江弦最后所说的,那个留在陕北高原上的匈奴士兵,也让他立刻回想起那天夜里江弦所说的那个传闻。
“。在匈奴的西迁时,掉队的匈奴士兵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血脉,这支血脉就这样留在了陕北高原。
直到今天,这片土地上仍有的人身体里流淌着他们的血。”
的确是这样,路遥听了江弦说的这个事情以后,在之后那段时间里很关注别人的脚。
当然,更关注的还是匈奴的事情。
经过他多方打听,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匈奴血脉:
刘成章。
这个人是位陕西的作家,他说自己就是匈奴的血脉。
刘成章这个作家应该很多人都熟悉。
哪怕没听过,也肯定看过他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