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o月,《今天》杂志被迫停刊,繁荣一时的朦胧诗派终成泡影。
为自救,《今天》表了《致都各界人士的公开信》。
赵振开为了《今天》杂志复刊一事多方奔走,未果,反而遭到了文化界的剧烈批评。
江弦拎把椅子给他,看他一眼,“喝点水还是喝点酒?”
“喝点酒吧。”赵振开挤出一抹笑。
“我这儿洋酒,还有虎骨酒,二锅头,咱喝哪种?”
“就喝二锅头,其他我喝不习惯。”
俩人倒上,砸吧几杯,赵振开才长呼一口气,“我和江河掰了。”
江弦并不意外,江河就是于友泽,俩人一直理念不合,到现在算是彻底爆了。
赵振开继续絮絮叨叨的讲着,“我和艾青也掰了,他说‘别忘了,你在我们家吃过饭’,我直接把粮票给他了。”
“他们都不懂艺术,我读了你那篇《铜钱街》,太震撼了。
他们说李兰德是疯子、傻子,那什么是不疯不傻呢?像你我大多数一样沿着社会要求的轨道,上学,恋爱,工作,结婚,生子,养家糊口,不断地前进,直至生命的尽头?”
“一千个读者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江弦笑着说。
赵振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完你的这篇文章,我写了一诗,叫《生活》,全诗只有一个字
——网。”
江弦沉吟片刻,“你来是想让我替你写公开信?”
文化界已经有不少文人替《今天》声了,比如燕大的教授谢冕,他马上就受到了臧克家的警告。
“你这篇《铜钱街》就是最好的声!”赵振开说着,从挎包里取出一篇稿子,“听说你在《京城文学》做编委,我有部短篇小说,叫《稿纸上的月亮》,你看能不能表。”
江弦接过来,大致看了一遍,应该是去年写的,用了意识流的写法。
[钢笔顺着指缝滑下去,戳在稿纸的右上角,溅上了一大滴墨水。
我随手勾成一弯月亮。]
赵振开以诗出名,实际上散文和短篇写的也相当不错。
“你这还自己给我送稿子过来了。”
赵振开笑笑,“《今天》复刊需要花钱,我的文章现在恐怕没人敢。”
江弦想了想,“你攒的文章应该不少吧,全给我送来,我看看能不能挑几篇出去。”
赵振开一愣,感动的看向他,“仗义!”
“见外了啊,喝酒。”
赵振开低头一笑,喝上一口,笑道:“你知道么,最近圈里给你起了个雅号。”
“雅号?”
江弦不知所谓:“什么雅号?”
“三多先生。”
赵振开慢吞吞的解释道:“文章多、房子多、朋友多。”
“。”
江弦面露窘色。
什么雅号,这么难听,还不如三洗丈夫呢。
我也过下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