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弄完了,我喘了口气,准备回主楼。那边应该也玩得差不多了,老师们大多年纪也大,不可能折腾太晚,现在回去,刚好可以收拾收拾收摊了。结果一下楼,我就知道,可能收摊还得等一会儿了。因为樊廉殷还没走。他一直在等我。作者有话要说:rлю6люte6r就是我爱你的意思啦te6rлю6люr!katюшa!我爱你啊喀秋莎~☆、摊牌“我们谈谈吧。”樊殊的父亲说。我还能说什么?我当然只能说可以。不过我没敢进樊殊父亲的车,他也不在乎,说就在这里谈就行,简直君子坦荡荡到了极点。樊廉殷如同鹰隼一般看着我,而我等着命运的宣判,瑟瑟发抖。“说吧,什么条件才能让你离开樊殊?”哦不对,他没说这句言情标配,事实上,在等待了几秒之后,樊殊父亲终于说出来的话是:“说吧,什么条件才能让你说服樊殊,让他同意回家继承家业。”我石化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啊?”樊廉殷皱皱眉头:“樊殊这么喜欢你,说服他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可是,”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樊叔叔,您之前不是还希望他在文艺学腾飞,成为当代福柯吗?”樊廉殷没有笑,播音腔很是浓郁:“那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他能回家。他会是很好的继承人。”没想到樊殊的父亲还挺承认自己儿子的能力的。我有点与有荣焉,之前警钟大作的脑子也松弛了许多,心想我家樊殊就是很厉害……不对,林册,醒醒。他说的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他的意思是在为家族做贡献上,在文艺学腾飞好歹还能有点助力,比完全不听使唤好点啊!你不要听话就听半截啊!我定定神。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想帮樊殊说说话:“樊叔叔,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您说了也不算,还得樊殊说了算。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见。”“林册,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吗?”樊殊父亲突然抛出一个新的话头,让我有些接不上:“您……我不知道。”“本来是想跟樊殊谈的,给你说也没什么差别,”樊廉殷朝着樊殊所在的楼层看去,旋即收回了视线,“你觉得,他的意见会是什么。”“我觉得……”我深吸一口气,“会是继续学习文艺学。不是将文艺学作为个人名誉的源泉,而就是因为喜欢而学习文艺学。无论他以后会不会回到俄罗斯,他都是真心喜欢文艺学的。”“天真。”我愣住了。樊殊父亲冷笑,和樊殊很像的脸上写满了嘲讽:“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什么文艺学吗?不过是逃避罢了。”“可……”“很多年前,大概是樊殊高中的时候,我给他们姐弟俩弄了一个家庭比赛。”樊廉殷说,“规则很简单,一只正在涨的股票,同样的小额金额同时建仓,他们则需要在合适的时间抛出离场。时间选择最精确的、眼光最精到的,将会成为我的继承人。”“樊殊输了。澜笙在峰值前三天离场,算是拿到了次峰值。樊殊则拖得太久,他犹豫不决,一直到暴跌的时候才仓皇出仓,几乎血本无归。”“我以为他在这上面并没有天赋,又太摇摆,太懦弱,所以当他说自己热爱文学要去学习文学的时候,我也没有太管他,算是随他去了。后来他要回国,也行。我并没有干涉他。”樊廉殷说得很坦然。我嘴角抽搐。樊殊的爸爸是不是对不干涉有什么误解?所以不干涉就是断了所有费用支持不管不问吗?虽然说对于已经成年的人来说,父母并没有义务继续供给,但……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啊!但你不还是在全程监视着他吗!“但最近,有人给了我一份新的资料,这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并感觉,自己有必要逼他一把,让他走回自己该走的路。”“孟家小子的对头在查他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聊天记录,以及孟家小子的建仓记录,并将它们打包发给了我。我才知道,原来当时孟家小子也买入了那支来势汹汹的股票。他当时急需用钱,而樊殊给他提供了建议出仓时间。孟家小子按照樊殊的建议出仓成功,他出仓的时间,就是峰值当天,分毫不差。”我愣住了。樊廉殷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高中时期还对公司事务并不反感,甚至相当投入的樊殊会突然爱上了文学,并且死活不肯再碰半点跟公司有关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