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会待在那时的西域吗?”
“极有可能……也不太可能。”慕君偷偷瞄了眼赌气不说的弥海,靠近几步,抓住了试图逃开的人,一个巧劲搂进怀里,“你过来是想说什么?”
弥海涨红了脸,推了两下反而被越搂越紧,不得不放弃挣扎:“我还是担心穷奇和小隐,虽然他们……”
他的忧心是实实在在的,连平日里那些顺口的脏话都说不出来,慕君浅浅一笑,印了一吻在他额头:“身上有他们的物件吗?我和南宫试着找一找。”
“还真有。”弥海利索地翻出了两块奇怪的东西,像铁片又不像铁片,慕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
弥海解释道:“穷奇给我的,本来想让我寻秋家人去问问这到底是什么。”
南宫探上脑袋琢磨了半晌,摸着下巴:“或许还真的只有秋家人才知道了。慕大人,我们开始吧?”
“好。”
弥海默默地从慕君臂弯里钻出来,退至一旁。
乱世之间,各国有各国的法例规条,像他们这般随意游走的人,时间久了,根本记不得是何年何月。
只知,这洛隐再次出现的时候,天气闷热难当,今日更是烈日当头。偏偏不远处,肉眼可见的是乌云压顶,日头下隐隐的风浪似乎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莫生门里,除了他们,其他的大师皆散尽,再次下达各地猎妖。地面上微微盘旋的风沙带着股逼人的沉闷和孤寂。
弥海靠在树底,盯着慕尚欢同南宫醉相互交握的手掌,心里不是滋味,那从掌心蔓延出来的星脉如有生命的银线,在虚空中缠绕出一个似有非有的球状。两个金色和黑色的亮点在其中相互交织,慢慢移向西北侧,却在半途忽然调转,跃至半空后整个星脉分崩离析。
慕君二人的额间隐隐渗出冷汗,他们松开手,银丝依旧绵延不断。弥海看着心烦意乱,挥起竹尖儿就将银丝挑断了:“看出什么了?”
“西北荒漠边镇附近,范围太大。”南宫说。
慕君继而补充:“这个东西,有些奇怪,好像会吸食人的生命力,但它的气息却又非常纯净,这是阿隐的?”
“是啊,穷奇从他那儿抢来的,总不会错。”
弥海晃了晃手腕,悄无声息地拽过慕尚欢:“去休息,明天开路,南宫……你跟着一起吧。”
南宫茫然地看着弥海火急火燎地把人拖走,连个点头回答的机会也没给。
慕君一路嘴角微翘,任凭某人拖拽着,几乎是粗暴地扔进屋里,偏偏他很享受,更享受某人双眼冒火地突然贴身警告:“你们这什么歪门邪术还要双手交握!以后没有老子同意谁都不准碰!”
“哦……你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吗?要不要在这里做个标记?”慕君恬不知耻地仰起半边脖子。
“滚蛋!”
某人嘴硬心软,一转身就被慕君压在门后吻得话也找不着调。
这样放纵的日子也过了快千百年了,越是长久,越是不知所措。慕君的指尖破开他身体的时候,他依然会想起几万年的一些事,在疼痛和潮涌中变得清晰。
那时候,他是有机会可以选择成为旁观者,然而在听到洛隐的话后,鬼使神差的入了人间。
这也是他的命与劫吧。
仲夏之夜的蝉鸣在暧昧而温情的音调里,愈发高昂。月上柳梢,清光如涟,夜凉似水。他,亦不曾后悔。
乱世·红线
在秋生念分配下的苏离分队和洛隐分队,要多糟糕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