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请仙鸟饱餐了一顿,苏大人不介意吧?”
“你……”他介意!怎么能不介意!“洛隐!你怎么能这样不近人情!”
“蟠桃乃仙品,本将消受不起。除此外,苏大人若有其他合理诉求,吾可考虑助你一臂之力,权当赔罪。”
苏离一愣,他倒未预料洛隐会有此一说,狡猾地摸了摸下巴,反问:“你确定?我还真有那么一事,除了你,别无他人可以配合。”
“只要不违背天规地律,皆可。”
“不违背,就是可能会让你走那么……一点儿不高兴。”
“什……”
没等洛隐问完,话又像昨日那般被堵住,却是——不一样地触感和甜糯,苏离的双眸近在咫尺,海蓝色瞳孔在那一霎翻涌起惊涛骇浪,彻底搅乱了洛隐的心理防线。
然而,他终究不是容易为情所困的凡人,而是历经劫难的天将。他朦朦胧胧知道,这些都是天之大罪,可心底那一丝对苏离的纵容却不可控制地越来越大,他狠狠一皱眉,将抬高了半尺的斩魔镰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洛隐,若是恼羞成怒,或许就给了苏离调侃和再度接近的机会。他深谙此理,从而才装作无动于衷。
暧昧地气氛令万年冰寒的广寒宫也蓦然升温。月兔从宫内悄悄探出脑袋来,懵懂地看着他们,又突然发现了远处树梢间悄无声息的太白。
太白高深莫测地将食指竖在唇间,冲月兔轻轻一笑。
有些事,是劫难。有些事,是命运。
洛隐任凭苏离扣着他的后脑,深吻许久。他安静地睁着眼,看着蓝色眸子从深情里掀起海浪,看见月色将浪涛平息,一阵阵寒意慢慢涌上两人之间。
苏离抬起头,绝望地看着他:“你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洛隐难得对他露出了笑容,“未过情关的老妖,当下情窦初开,你告诉我,我为何要生气?不应该觉得好笑吗?”
远远地,太白摇了摇头,这不是洛隐会说出的话,他这样说,只能证明他亦沦陷。戏看到此,也知道结局了,他挥手一晃,离开个树梢,安静得仿佛未曾出现过一样。
月兔眨眨眼睛,继续看着。
“不可能。你不可能对我毫无感觉。”苏离摇着头,眼角泛红。
“随你。你若坚持,若再来一次,斩魔镰可不会再放过你一次。”
“啊!!”苏离恨恨地仰天怒吼,挥开黑翼展翅离去。因暴怒而掉落的黑羽,摇摇晃晃地飘落在地。
洛隐微微眯起双眼,盯着羽毛看了许久,胸口是一阵一阵钻心地痛,这种感觉,是情?
“你为何骗他?”月兔问道。
“那我该如何?”洛隐反问。
月兔怔了怔,歪头一想:“你或许该找太白好好聊聊,他似乎并不反对那只穷奇的举动。”
“是吗……”
他陷入难解的沉思。
乱世·醋意
这是难得地一次,从梦里安静地醒来,身体裹着陈年旧被,腰部隐隐作痛。他撑起身子,露出光洁的上身,望着窗口洒落的阳光,若有所思。
这一天,苏离心情极好,套着秋生念哥哥的衣服,也难得地没有挑三拣四,高兴地吃着秋家娃娃准备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