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恣宁脱口而出:“你喜欢这个类型啊?”
却没想到俞悦冷冷睨了她一眼,没有搭腔,仿佛极不喜欢别人评论他的女友。
盛以晴连忙将娃娃递给俞悦,庆幸方才没有摔坏。
盛以晴抱胸看着这对狗男男,怎么看怎么暧昧。陈撰义正言辞,一边贴近盛以晴,一边瞪着俞悦,“总之,你的岁岁不知道在哪里,但我的晴晴现在回来了,你死了这条心。”
俞悦冷笑:“有种你以后别吃我做的饭。”
陈撰闭嘴了。
“最后一次机会!”盛以晴看不下去了,“解释一下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陈撰清清嗓子,拉着盛以晴的手,“还是得说明一下,我和他确实不熟。而且,自从上次他说要和你结婚起,我就特烦这小子。”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住在你家的。”俞悦看着盛以晴,“后来有次中午饭做多了,想来找你,结果发现这男的在你家。那行呗,反正他也算个人,我就把一盒啤酒鸭还有一盒新蒸的米饭给他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陈撰想到那碗啤酒鸭,咽了咽口水,面色沉痛:“我也不想理他,我本来想扔了,但确实那天有点饿,然后,就,味道还行,咳…还行…”
那是陈撰长这么大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
“结果,他当天晚上来找我,问我打不打篮球,打完篮球以后,问我什么时候再做一次啤酒鸭……”俞悦瞥了一眼陈撰。
“那也不能怪我。我搜遍了周围的外卖餐厅,死活没找到差不多味道的。那那我只能找他啊,而且我觉得他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情敌,我知己知彼嘛……”
“结果你还发现我不仅会做啤酒鸭,还会做川菜、湘菜、卤菜、西餐、面点,于是,你不是找我打游戏,就是找我打篮球、看足球…到后来,差不多每天都厮混在一起,反正住着,门都不锁了…”说到这里,俞悦看着盛以晴,无情揭发:“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的。”
陈撰拧了拧眉心:“别说了。是他勾引的我!”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搞得神神秘秘?!”盛以晴看着陈撰,实在无语:“你知道我多生气么?我差点误会你。”
秋恣宁补充了一句:“还千里迢迢赶到北京捉奸了。”
“你傻不傻,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人?”陈撰赶紧辩解,又看了一眼俞悦,低声念了句:
“主要是,咳,确实有点丢脸。我也不想和他关系那么好……”
俞悦哈一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
“你想死?”
……
四个人闹到了大半夜,总算误会解除各回各家。陈撰替盛以晴将四件套换了,两个人洗了澡,并肩躺在床上。盛以晴忽然问道:
“我是不是应该去学一学做菜?”
陈撰一愣:“怎么这么说?”
“如果这次的人不是俞悦,而是别的女生,那你是不是就会心动?然后,真的出轨了…毕竟你因为他,好久没来深圳找我…”
“非要说的话,俞悦确实是一个对我而言很有用的人,他能替我收拾屋子,时刻陪我,做饭也特别好吃…我承认,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对男人而言,一定是充满诱惑力的。”
“你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盛以晴瞪他。
“不是喜欢…”陈撰遣词造句,“是他…好用…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不是被吸引,而是看上了她的实用性。”
“我知道,有句话叫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但这样的感情不健康吧?”陈撰笑了笑,伸手臂揽着她:“心和胃没有关系。如果一个男人是因为你会做菜、会做家务才和你结婚,那么,你们在一起的后果,就是你不得不为他做一辈子的菜和一辈子的家务。你希望这样?”
盛以晴一愣,当然不希望。
总有女人们习惯在爱情里强调自己的工具性,比如贤惠、比如能干、比如吃苦、比如节约……仿佛不具备这些,也就不具备被他人爱的理由一般。
但爱情是什么呢?
盛以晴也不知道,但至少,她也不希望,自己被选择的理由,是因为她足够实用。她希望她被爱,只是因为她是她自己。
夜很深了,两个人都困,陈撰侧过脸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含笑:“不要想着学做菜。反正,我们有俞悦。”
两个人没有说话,直到临睡前,盛以晴忽然说道:“对了,你的申请结果什么时候下来?”
陈撰愣了愣:“怎么了?”
“如果拿到offer了,就去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