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撰无奈:“如果我有不同意见,是不是还得开个会?”
“那是当然,我都想好了,如果我们俩意见不合,我们还能把双方的陪审团组上,我叫上秋恣宁和曲繁漪,你叫上俞又扬和迟威,我们一起拉个会,全部定下来!”盛以晴眼神闪闪发亮,斩钉截铁:“既然决定住在一起过日子!这一个月,趁你在我家,我们就认认真真地过!”
陈撰被震住了。
然而,盛以晴的过日子大业仅持续两个小时被迫夭折——将近上午九点半的时候,谢总给盛以晴打了个电话,劈头就是:“以晴啊,美无限那个项目,你还是去一下现场比较好,我看信达那边去了个vp,咱不能输。你先在深圳待上个一个月,再看情况要不要回来吧?”
明天上午8点的访谈,最迟今天晚上就得飞去深圳。
盛以晴干脆连公司都不去了,翻出一个24寸的大行李箱,往里塞衣服。九月末的天气,北京已经开始转凉,北京的冬天来的快,步入10月后,温度骤降。
陈撰插不上手,在一旁抱胸看着她大包小包收拾行李,半晌才幽幽来了一句:“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你出这么长时间的差。”
“我也男人要靠婚姻改变阶级,脸是最基础的敲门砖
美无限的业务除了包括各种医美激光器械,还包括医用面膜以及注射产品。除了在上海有个研发中心,其余的合作工厂也在上海周边。盛以晴的尽职调查工作除了美无限的公司总部,还需要去周边工厂,当日往返,舟车劳顿。出差半个月,比在北京忙碌许多。
这个项目的尽调工作比他们想象中繁重,最后谢总做出指示,让盛以晴再招几个临时的实习生应付。因为时间紧张,加上工作繁重,实习工资也比市场价格高了不少。是以这几日,盛以晴的邮箱陌生邮件不断,邮箱后缀不是清北就是藤校。
这半个月陈撰一直住在她家里,白天忙着装修房子,好在房子买了意外险,加上保费,损失不算严重。
陈撰每天会给她发送装修的图片,甚至连买家具、挑选墙纸,乃至什么款式的门把手这样的事情都得问一问盛以晴。
盛以晴太忙的时候没空回复,他也不着急,等到了晚上,她做了答复,他才下单。
一开始她有些不习惯,好像两个人的事情揉在了一起,她莫名需要为他的事情操心,但这么几次之后,她又觉得挺好,大概人活着,也就是为了这些零零散散的牵挂,牵挂多了,也就觉得人生有意思起来。
陈撰会在每天晚上和她打一次视频。哪怕自己的房子装修完了,他这么喜欢极简风格人,还是硬要住在她那毛茸茸的家里。盛以晴问过原因,他只对着屏幕里的她笑,微信视频的画面给人加了一层柔光滤镜,以致于每次视频的时候,她都会觉得陈撰看她的眼神温柔要滴出水来。
他这么笑着看了她一会儿,才轻声反问她:“你说呢?”
北京的温度降得很快,等到十月中旬的时候,树叶纷纷变黄,甚至怕冷一些的人,都套上了轻薄的羽绒服。而1300公里之外的上海依然是浓浓秋意,拉开窗户就能看见陆家嘴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