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一粟被抓到京城里来了,东厂交接,直接入了大狱。
二皇子府。
“他们抓的是汤一粟?”
二皇子面上罕见露出一抹惊色,“东厂经办,查出来的不是崔融被人指使,以皇权压人,逼迫七皇子服毒的吗?怎么牵扯到了他?”
邓先生焦躁道:“不知道啊。或许是因为汤一粟和崔融一起去过边境?所以连他也有了嫌疑。”
“又或者是,他可能是被抓来审问的,审完就放回去了。”
曲渡边在紫宸殿说的话,被崇昭帝暂时封锁了。
二皇子:“你觉得东厂会兴师动众的抓一个问题不大的人?”
邓先生噎住。
他道:“现在汤一粟和七皇子的事扯上了关系,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殿下您的心腹,不然,恐怕身上就得沾了泥,甩也甩不掉。”
二皇子何尝不知。
他眉头紧皱。
唯一庆幸的是他当初选了汤一粟过去送粮。
汤一粟是他建府那年,初步建立自己势力的时候碰见的,原本只是南方的一个小官,一路提拔到比较关键的位置,对他忠心耿耿。
更重要的是,除了几个可信的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
短时间内一定查不到。
但要尽快安排东厂的人,把汤一粟的嫌疑洗脱干净,让他快点离开京城。
实在不行……
二皇子眯起眼:“让陈俭有空过来一趟。”
邓先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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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壶壶和管家老伯,居住在崔融之前的宅院。
东厂专门派了人守着。
崔壶壶在她和爹爹生活过的地方跑来跑去,有时候高兴,有时候小声哭。
虽然崔融也是被迫的,但崇昭帝仍旧对崔融的所作所为,恨到了骨子里,那点本就不多的刀与主人的情谊,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虽然没动崔融的女儿,但心里极其排斥。
管家老伯就看着小姑娘在院中自己玩。
心思回到了那天,崔融垂垂将死的时候,坦白了那天所有的事,包括粮草逼服。
只是告诫管家老伯,若是日后有人找上门来,问及此事,只说前半部分就好,其他的则一概不知。
崔融不清楚崇昭帝最后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如果选择随便找个皇室里不重要的人当替罪羊,那么知道一半实情的他们,是关键证人,能活命。
知道全部,或许就会死。
管家老伯沉沉呼出一口气。
厂公临死前,讲了那么多遍‘毒’的故事给小小姐,就是生怕她记不住,或者记错了关键点。
最后一段时间的谋算,全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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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陈俭从二皇子处离开后,绕了个弯,去了五皇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