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抬眼瞅了她一下,想到这么长时间来她还要有两个孩子接她上下班,对她说的话嗤之以鼻,“狗娘们挺敢说大话。”他大笑了一声。
看目前的处境,苏愉是不打算绕过他了,他突然就不紧张害怕了,怎么求饶都是进警局,还不如骂个痛快。刘泉直坦坦坐在地上,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恨声道:“小娘们儿,我早该收拾你的,一时手软让你折腾的越过越好了,不过你们女人也都一个样,你上面下面长啥样子我也猜的出来,要不我说你听听?看我说的对不对?”
苏愉蹙眉,骂了声“恶心”,一脚给他蹬倒,摸索着按住他的头,用擀面杖对着他一口王八嘴敲了下去,捆着的人像是踩着尾巴的蛇,在地上扑棱着打滚。
“平安,去把厨房的抹布都拿来塞他嘴里,免得他打扰人家睡觉。”苏愉说。
等抹布拿来了,平安没让他妈动手,直接把这人嘴里堵个严实,还对他肚子踹了两脚,看没声音发出来才满意走开。
“王八种子,你就是那茅缸里的蛆,只敢暗戳戳地在你那肮脏的心里意淫,呸,软骨头的玩意儿,屁本事没有,你就是一天猜个十八遍,你也入不了我的眼,摸不到老娘一根头发,窝囊废。”
“你俩来揍他一顿出口气,然后去睡觉,明天准时去上学。”苏愉站起来让一旁的两个孩子来揍他,免得心里憋气。
“那我先来。”平安捏着拳头走过来,狠狠捶了他两拳头,打完了苏愉还听到他在吸气。
“妈,擀面杖给我。”小远喘着粗气说,他模糊知道刚刚刘泉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让他气的发抖,接过擀面杖踩着地上的人对着他手臂敲了下去,“不是人。”他单薄地骂。
“你俩回屋去。”苏愉催促。
“那他?要不我们在这儿守着?”平安问。
“不用,小黑小花看着,他跑不了,你俩赶紧去睡觉,我待会儿洗个手也回屋的。”
等他俩进屋了,灯泡熄了,苏愉蹲下来看地上像一滩懒肉的男人,她轻声说:“你这么喜欢猜,那你待会儿好好猜猜你二弟还站不站的起来。”
说罢,她起来往他腿边走,坐在一旁的小黑站起来给她腾位置。
“呜、呜呜呜……”刘泉想求饶却出不了声,头翘起来想带动身体坐起来,但胳膊被打的完全不敢使劲,只得像条虫在地上蠕动,想离那个阴毒的女人远点,就连身边狗发出的示威声都顾不得。
他乱动的她踩不准,只好去厨房把灯开着再出来,这下院子里有光了,她也看到了刘泉脸上鼓胀的青筋。
“刚刚你嘴巴不是利索的很嘛,现在想求饶了?没用,你这种人不适合当男人。”苏愉看准地方,一脚踏了上去,还碾了又碾。
“嗷—呜呜!”刘泉痛的弓起了身子,头敲在地上梆梆作响,苏愉愣神,走过去按住他的头,可别敲死了,她可怕染上人命官司了。
地上的人疼的身体抽筋,但都不及身下的疼痛,他脸贴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来招惹她?他之前想着进了警局大不了就丢了这份工作,但他攒的有钱,够他生活好些年,他想过最惨的情况就是丢工作,万万没想到这女人会下死手。
他不敢再动,不敢出声,他希望她能赶紧走,希望身下的二两肉养一夜还能有反应。
苏愉如他意回屋睡觉,留小黑小花在院子里陪着他。
刘泉哭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鸡叫惊醒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摸摸裆里的情况,手却被反绑在身后,磨蹭出的动静还引来了狗,他不敢再动,身下挺了挺,钻心的疼,他迫切想知道他的还能不能用,犹豫了一会儿,他盯着昏暗的天空,放任裤子再次被浸湿。
没有过这种经历,他不知道能尿出来是不是还能立起来,刘泉偏头看向房门,他第一次迫切的想让她把他送去警局。
警察能制裁他更能保护他。
万幸的是苏愉男人不在家,他心想,但如果昨晚她男人在家,他就不会说出激她动气的话,说不定胯下也不会挨踩,他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后悔这一连串的动作,他真的只是想吓唬她罢了。
早上吃过饭了,小远跟平安拽起地上的人往外走,苏愉跟在后面,出来了瞧见的就是翘首听动静的街坊邻居。
“送警局去啊?”话是对苏愉说的,眼睛却是盯着嘴里塞抹布的男人,裤子被狗咬破了好几个口子,走路腿夹着走,头上脸上污糟糟的。
“挺好,敢到门口来闹事,是该把这狗贼好好打一顿。”吴大娘呸了一口饭沫子,说:“这要是小五子在家,非把他两只腿给打瘸了不可,坏心眼子的东西,昨晚该让狗把他给咬死了。”
“我们家的狗是好狗,不沾人命的。”苏愉摆手,为家里的狗挣清白。
到了警局,他们也刚上班,接过捆的严实的男人,问:“这是咋回事?”
“对我起歹意,半夜在我家门外踩点,昨晚不是第一次,我留着心,昨晚狗一叫我就起来了,他就在我家大门上趴着,开门后被狗撵上了。”苏愉把事往严重了说,对人起歹意可比半夜敲门严重了,“这人是我同事,隔壁县果园里的,他大半夜两点多跨县过来,前十来天也来过,他村里的人都知道他那天晚上不在家,他媳妇说他在外面偷人,那晚如果不是他来了我家门前,那就是去嫖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