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可她的从不曾这样,心室肥大一样地喘着粗气跳动过。
这是第一步,左忱教导过的。
她说的什么来着?
她说——
【苏惊生你记住,再有人碰你,你就反抗。他们有很多目的,有的只是想欺负你,但大多数是为了彰显控制欲。你要冷静,你要告诉他们——】
“把你的脏玩意儿拿开,瘟猪。”
年轻的脸上显出残酷来,像另一张冰冷的面孔重生在她脸上。
苏惊生的心为模仿到十足十的左忱而热烈跳动。
啊,你看,果然起作用了。
刘国才愣住。
他愣止了一瞬,接着笑起来,嗤嗤地,一两星唾沫从他口中喷出来,落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
他说:“惊生乖,小孩子不要乱学大人的话。”
然后。
然后呢。
【然后,你要尽全力挣扎。】
尽全力,她说。
所以苏惊生用尽全力,狠狠攥紧了手里那根心脏,像扭紧一把卷起来没捏过的塑料泡泡纸。她的腿乱蹬着,被赶到脚踝的小猪和她一起用力。
抬起——
踹!!!
运动鞋底猛地砸在刘国才的脖颈上。
刘国才大叫起来。
苏惊生感到手中的心脏迅速缺血,跳动速度也慢了。
,,,,。
滴——
她好像听到了一道直线。
放开手,她喘着气撑起上身。刘国才像玛丽莲梦露掩住裙子那样掩着自己,踉跄地后退,痛苦地哀嚎。
苏惊生跳下桌子,提上小猪,推窗就跳。
她没忘记上锁的门。
一楼办公室外面是郁郁葱葱的花坛,她跳进冬青楚,打了个滚,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向校门冲过去。
班主任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楼层,但她压根想不起来去找,她只想出去,只想去找她的打人柳。
挣扎了,然后呢。
【然后苏惊生你记住,你永远可以靠着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