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已经不痛了,可卫生巾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她的身体条件又不能使用卫生棉条,卫生巾穿着,走起路来又热,棉料还不停摩擦,不止下面,前面有时候也有轻微的反应。今天上体育课,她庆幸自己幸亏穿得是裙子。
要不要把这事跟左忱说说……苏惊生挠挠脸,脑子里乱七八糟。
前面忽然一片阴影。
一片几乎不出所料的阴影。
苏惊生低着头没看,向左一步,阴影也向左一步,她又向右,阴影也向右。
苏惊生抬起头。
“不好意思,您——”
啊。
苏惊生无意识地想。
他笑得好像那个能面啊。
“苏惊生,老师叫你,你怎么跑了呢?”刘国才把买的东西换到单手提着,右手拍拍她的肩,手停落在上面。
用力。
扭。
转身。
前行。
“幸亏老师买东西回来的及时,不然就要错过你了。”刘国才笑盈盈的,俊秀的脸没有半点阴暗。他米色裤子白衬衫,在四点的夕阳下微微发光,苏惊生露出的一小节大腿也在夕阳下微微发光。
于是苏惊生的余光里是刘国才的全身,刘国才的余光里,是苏惊生的那节大腿。
刘国才真的是个好老师。
他温柔地扶着苏惊生,两人穿过校门,穿过操场,穿过打扫值日降旗的学生,几乎每个学生都会打招呼,几乎每个学生他都回答。
他温和地笑着,昂首阔步,春风满面,像揽着自己的第个妾,巡视自己领地的仁皇。
既然是皇,有过多少妻子,溺死过多少私生子,又有什么关系。
法不责贵,贵高于法。
朕心甚喜,朕心甚慰。
来吧,来,我们到寝宫里去。
【咔嗒】
落锁的声音像太监尖细地劝和。
“皇上,该安寝了。”
好啊,好啊。
好。
苏惊生的书包掉在地上。
她被进门便凶相突露的扑压震慑,肩上的书包掉落下去。像每个不经事的孩子,缺乏心灵的训练,在事情来到面前时,连哭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