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会、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引起众怒?”好,非常好,希望她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咬牙切齿的女子兵团朝她围困,个个摩拳擦掌地打算宣泄多年受压榨的积怨,她对不起她们的地方实在罄竹难书,多得说上三天三夜还不到万分之一。
在一个满是女孩子围绕的校园里,想找出不迷恋齐天柔的人还真是凤毛鳞角,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是被宠坏了,早已习惯予取予求,让“唯六”不对她痴迷的女生反而成为全民公敌,她们老想著从她身上讨回公平。
“你们在动手之前请先看看柜上的奖杯,别说我没给你们考虑清楚的机会。”一、二、三、四、五……哇!她挺厉害的,这里起码有一百个以上是她赢来的冠军奖杯耶!
柔道、剑道、空手道、跆拳道,还有什么太极门的奖章,看得眼花撩乱的几个女孩子还真没人敢动手,鼻子一摸继续怨恨,天天钉草人把她的运气钉死,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我来领教如何,亲爱的祸水姊姊。”什么姊友弟恭的屁话可以扔进垃圾桶里了,回收车不收。
“啊!小傲,你被强奸了吗?”
这绝对是一句幸灾乐祸。
气到不行的齐天傲一脸铁青,一身怒气的站在门口横视比垃圾堆还糟糕的学生会,心里冷笑著自我安慰,原来他还不是最悲惨的可怜虫,有人更苦命的做牛做马得不到回报,有如蚁群中最卑微的小工蚁。
一想到此,他眼中的怒色消减了几分,开始同情比他不幸的同学。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小野兽,一个人吃苦受累觉得怒不可遏,可看到有同类和他一样受折磨,顿时心有戚戚焉地投以圣人的宽容,他糟还有人比他更糟,糟糟相比他还算是灾情轻微的受灾户。
不过该算的帐还是得算,亲姊弟也要列出明细表,不然包含在娘胎里受气的十九年岁月,他的存在简直是为了突显她的邪恶,没一刻下为承受她的罪行而被视同元凶。
她的光芒太耀眼了,相对地,他的星辰之光自然显得黯淡无华,人家只看到她的好,坏事全由他一肩挑起,齐家的天使和恶魔由谁扮演不难猜出,他永远是属于黑暗的那一面。
“小傲,你的脸色很难看喔!是不是……呃!遇到坏人了?”不能笑、不能笑,否则以后的报告没人代笔。
弟弟的责任是替姊姊写功课。反正能者多劳,刚好测试他的io指数。齐天柔笑意往肚子里吞,一脸悠哉状若无事。
“我相信有你这样的姊姊,十个宾拉登也不够瞧。”他很想生气,可是看到她的表情,鼻间喷出的气流变成无奈的叹息。
他气由他气,我心拂自在。这就是她给人的感觉,不管别人是否气得跳脚,她眼观鼻、鼻观口的本事已经到了老僧入定的程度,笑骂皆由人,她半点不沾心,身边亲朋好友全气死了她还会在一旁拈香说句——
阿弥佗佛,请往人间境上。
“这是赞美吗?我说句谢谢你不会捉狂吧?”宾拉登耶!多么有阿拉伯风格的英雄式崇拜。
早说她的信徒已经遍布五大洲,哪天有人盖庙给她享受人间烟火她一点也不惊奇。
“会。”齐天傲脸部肌肉扭曲,那双阴气特重的眼发出狠光一瞪。
小气,自己人还这么会计较。“好吧!我尽量谦虚点别突显我的优点,你不要想不开去撞墙。”
齐天柔的口气很委婉,但还不够谦逊,带笑的眼直瞄他肿了一个包的额头,以及擦破皮的嘴角。
她自行想像这是某种“激烈”运动造成的结果,譬如遭人强吻,因为实在很像
“我去撞墙?”齐天傲提高音调。她还真敢说,这是谁惹来的祸端。“你确定不是墙来撞我吗?你最近好像惹不少事。”
“有吗?我安分很久了。二十四小时。
齐天柔举趄手发誓。
无法不怀疑的眼神扫向她另一只手指交叉的手。“姊,除了我们学校的理事长外,你到底还得罪什么人,麻烦你一次说个明白,不要让我连等个红灯也提心吊担。”
以前他也被人堵过,因为他亲爱的姊姊风头太健抢了人家的光彩,小小的一个眼神勾得人家小情侣反目成仇,当她是假想敌的找上他单挑,三回两回的让他给摆平了。
可是向来会冲动行事、堵他的都是像他这年龄的毛头小伙子,要文不文、要武不武的是个空包弹,他不需要使尽全力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另结新欢的一见到他就自动退避三舍。
而这次出现的人马明显与以往不同,他看得出他们拥有一身草莽气息,应该是混字辈的道上人物,没有一声招呼地出手攻击,招招凌厉像要他的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