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哪一种牌子的洗发精,不知道能不能改善她毛燥的发质,不要老像愤怒的关公怒发冲冠,她也想当个美美的小女人,而不是人见人笑的可爱动物0版。
至于美发的主人是何长相她没注意,全神专注在让她自卑又感慨的直发上,一再叹息的令人傻眼。
“虽然我不介意当广告看板,不过你的手若能稍微收敛一下,也许可以方便我们聊一聊。”蒋诗柔眉头微皱,如黑瀑的美丽秀发轻扬。
她到底在干什么,没一点危机意识吗?十分不解的她用着使疑的目光注视会动的奇怪生物体。
啊!她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呃,你的头发好漂亮喔!请问在哪家美容院做的保养,长期光顾有没有优惠折扣?”
她也想去做个护发什么的,价钱不高的话她会忍痛减几天肥,将祭肠胃的米粮钱先挪来一用,改变她二十一年如一日的绒毛头。
“你只想到肤浅的表面吗?”表情一沉,她深觉受到羞辱,并非因为她的长相不如她,而是她散漫、不求上进的态度。
楞了楞,方良善平凡的面容绽放令人炫目的灿烂笑花。“做人何必想得太遥远,心无大志才活得开心嘛!我又不选总统或当知名的企业家,肚子能填饱就天下太平了。”
她的话看似浅显而无志气,只想苟安不求一夕致富,得过且过是小老百姓的心声,谁在乎功成名就所带来的富裕荣华,无华的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轻快的语气里却透露着哲学家的睿智,无为而治的大同世界就藏匿个人心中,端看有心抑或无心,人人都有香格里拉,美丽而无忧的理想国度。
“真不知道阿生哥看上你哪一点,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慧,你根本还不算是个女人。”这样的对手让她连耍心机都懒。
说容貌没容貌,说涵养没插养,走路无精打采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言语乏味没有内容,就像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古董缺乏价值性,她实在想不懂她有何本事和她竞争。
赢了都有点胜之不武,让人颜面无光。
“你说的阿生哥是指擎天保全的铁汉生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耶!想想她有“九”年没见他了,难怪想他想得没力气画她最爱的素描。
方良善的世界没有算计,所以少了防人之心。
蒋诗柔在心中暗笑她的无知。“阿生哥没跟你提过我吗?”
“你是……”狐疑的偏过头一瞧,她脸上并无男女情侣中突然出现第三者的猜忌之色,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有天空一般的纯净。
在蒋诗柔欲开口介绍自己的身份前,她忽然自作聪明的大叫一声,害她一怔的忘了发出声音。
“哈哈!你叫他阿生哥当然是他妹妹嘛!瞧我这猪脑袋还问得那么起劲,难怪他老说我迷糊成性,没人盯着会把自己搞丢了。”所以她小时候才会找不到路回家。
“你……”她是真笨还是故意耍她,以虚换实先给她个下马威,心思复杂的蒋诗柔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要不要到树下休息一下……唔!好痛。”什么东西刮上她手背,都流血了。
嘻嘻!好单纯的宠物呀!真好玩。“我不是脸色不好而是同情你,阿生哥老是喜欢戏弄没什么心机的小女孩,看着可爱就逗耍几下,也不管人家会不会认真,他这要不得的个性我说了他好几回总是说不听。”
“嘎,什么个性?”她完全听不懂耶!小女孩跟可爱不一定冠上等号,他的性格本来就刚硬得叫人吃不消。
装傻?“他没告诉你他已经有老婆了吗?”
“老……老婆?!”方良善大为吃惊的睁大一双圆眼,令人意外的爆出大笑声,而且这笑到被口水噎到,差点要送医急救。
“你在笑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话?”为何她的反应和常人不同,她不是该大惊失色的掩面而哭吗?
猛捶胸口好不容易顺气的方良善止住笑,抬手抹去笑得太厉害而逸出眼角的泪。“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讲得太曲折离奇,那个一脸凶样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他,谁那么想不开呀!”
自寻死路大概有此可能,反正活腻了。
“不就是你嘛!”难道她搞错对象了,阿生哥交往中的女人并非是她?喔!对咩,是她这个笨蛋。“我也是被逼的,莫名其妙就当了他女朋友,我到现在这有点搞不清楚呢!”
她这恋爱在惊吓中进行,吓久了居然吓出感情,真是不可思议。
“你在炫耀吗?”一抹强烈的妒意浮现蒋诗柔眼底,冷冽的恨意也由心而生,这么迟钝的人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她想要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