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流氓,也别用红颜薄命来形容她,不管你是谁,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请你自重些。”冷目一沉,语气冷淡的铁汉生沉稳的道。
“哼!别说得那么了不起行不行,没有我哪有她的存在,我才要你尊重我一点。”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子,方头大耳的真讨人厌。“你……”一只小手轻轻往他胸口一妪,拉走他的注意力。“怎么了,担心我会发火吗?”
他不想吓着她,她的胆子够小了,不用再揉细它。
“我是怕你……”
“怕我?”
方良善连忙摇摇头要他听她说话。“我是怕你动手后会后悔,他是我……呃,他是我的父……”
“浮什么?你把话说清楚。”真是拿她没办法,他的表现还不能让她心安吗?老是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会生气。
“等她说完天都要黑了,还不如我来多管闲事,她要说的很简单,就是这一位看起来很白痴……”外加智障。
“咳咳!”
两声警告的轻咳突地响起,话说到一半的钟丽艳不怎么有礼貌的斜瞄身旁那张阴郁的娃娃脸,口气略微收敛算是给他面子。
“非常不幸的你选错上床时机,下次记得先排好紫微斗数,别选在人家父亲兴匆匆的千里探女之际……”
“等等,你说谁的父亲?”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看看那张出奇俊秀的年轻脸庞,再瞧瞧怀中清秀可人的小脸,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除了性别外,他们相似的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脸部肌肉开始僵硬的铁汉生做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想把眼前的“幻影”变到外太空,禁止思考两人可能的关系。
“还能有谁,不就咱们小善善的父亲,方大同先生。”
啧!可怜喔!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相见,相信对彼此的印象应该相当深刻,永生难忘。
咯咯……太有趣了,她这趟算是没白跑,获得不少乐趣。
至少她没错过一场好戏,有幸目睹威名赫赫的硬汉掉了下巴的画面,真的真的精采无比。
毫无疑问的,好笑。
※※※
“你不是说你是孤儿?”
“呃,是艳艳说的啦!我只是在育幼院待了十一年。”根据规定年满十八的院童得离院自主。
但院长自行资助她两万块做为日常所需,以免她生活穷困无法独立。
“你哪认来的父亲,你不觉得他年纪太轻了吗?”怎么看也不像为人尊长的模样,倒像舞台走秀的模特儿。
那张毫无皱纹的脸皮平滑透亮,吹弹可破,细致的比女肤还嫩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叫人难以置信。
“还……还好吧!他都三十六了,不算太年轻。”羞涩的一笑,方良善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瞧被冷落在一旁的老男人。
他有三十六?“你在开玩笑吧!他的外表看来最多不超过三十,不可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真的,我何必骗你,大同爸爸在十五岁那年和我妈咪生下我,他很早就当爸爸了。”那时他还是个国中生,青涩的模样更像女生。
对啦、对啦!我十五岁就当了父亲,你羡慕我吧!龇牙咧嘴的方大同在一旁耀武扬威,神气活现的像条飞龙。
可惜没人理他,让他一个人唱独脚戏的挤眉弄眼,兀自得意扬扬辈份高人一等。
“并非我要怀疑你的说法,但你确定他是你亲生父亲吗?也许是继父或捡便宜的现成父亲。”匪夷所思,若说是她前任情人倒有几分可信。
穿戴整齐的两人坐在完全未修饰、可供两人围抱的大树头上,窃窃私语的一问一答进行沟通,问的人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再质疑亲子关系的可能性,回答的女音语气坚定又疑惑,好像他这样问很奇怪,有谁会错认自己的小孩。
光着身子被人在床上活逮的确很难堪,但有些事情不先弄清楚不行,错认父亲事小,有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岳父就让人无法开心,叫他如何在众兄弟面前介绍这是他女朋友的父亲,肯定有一堆人不相信的笑掉大牙。
从小在龙蛇杂处的黑暗世界混到现今也没听过荒谬至此的故事——
方良善因为搭错车下错站误了打工的时间,因此顺着堤防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想找一处便宜又顺眼的落脚地过夜。
铁汉生很心疼她曾经历身上钱不够用的困境,也很明了她为何会走错路,生性迷糊的她若有天变得和她的死党一样精明,那她就不是他所爱的女人,人的个性不会那么容易随环境改变,尤其是她。
但是因吃到记忆中熟悉的面包味,进而去问做面包的师傅是不是她父亲就有点可笑了,难道记忆不会骗人吗?那时她才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