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要守住自己的心,对男人动心是最傻的事情,你要切记,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为了让女人死心塌地的听话,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
负心,我不原谅,绝对不原谅你爹,他跪在我面前求我让那个女人进门,说他对不起她,可是我呢?他割我的心来弥补他的一时失足,他真正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呀!凭什么要我为他的错生不如死
这些话如一桶冰水浇下,她想起娘亲死前的悲伤和愤怒,让她浑身冰凉。
“咦?你的身体怎么一下子热,一下子冷,怕是邪火入身,伤了心神,你忍着点,很快就没事了。”凡人的身躯太脆弱了,一颗金丹就能要其性命。
“我不是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不能依赖他,他会毁了她。
禄至瞧了瞧面泛青紫的女子,眉间微微拢起,“你不想活了吗?”
“我我想活”她还不能死,偌大的家业和幼弟还需要她,她不可以就此阖眼。
“想活就不要开口,听话并不难。”若非受狐小小所托,他才不愿救人。
“我”
“闭嘴。”再多说几句命都要没了。
这声低喝让汤负心一僵,面容带着羞愧和懊恼,消退的红晕又悄悄浮上双颊。
是羞赧,是气愤,也是无能为力的妥协,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本事,想活命就只能靠他。
禄至睨她一眼,抱起终于终于安分的女人往凉亭外走,这汤小姐真是太难搞懂,像福娃多好,虽爱胡闹却傻乎乎的,一眼就能看透,喜妞是顽皮,古灵精怪,可也是明明透透的小人儿,就连不爱说话的阿寿也不难理解,除了性子冷了点就她一根肠子拐七十八个弯,看似聪明偏行傻人路。
他不懂人间女子,对她们的情绪起伏很无言,尤其是吞了金丹的这一位,无法用常理去揣测她的心思,也纳闷她为何表情多变,时冷时热。
“夏先生,你要抱着我们家小姐到哪里?”写翠、画眉等丫鬟神色紧张,紧盯着他。
“进房。”
“进房?”四人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挡在他面前,胳臂大大张开,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
“还要一张床。”他说道。
“什么?!”四张发白的脸齐齐盯向他,只差没抡起菜刀砍人。
“总要把她放在床上才好救治,老师抱在臂上不好行事”他眉头又皱起,不太明了地瞧着同时松了一口气的四名丫鬟,“你们也病了,脸色忽红忽白?”
写翠吐了一口气,故作若无其事的在前面引路,“小姐的闺房在这边,让奴婢们服侍小姐和先生。”
“不用了,你们先下去,我救人一向不许有人在侧,容易分心。”他挥挥手,不留半个丫鬟。
他救人用的是仙法,岂能任人旁观,一有闪失便会惊动上头,到时他们私自离开仙居一事就见光了。
他俯下身对躺在床上的女子说了一句闭眼,随即口覆芳唇,缓缓吐出仙气
汤负心像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很舒服、很通畅,仿佛被祥云轻轻托住,她躺在棉花一样的云里,既安稳又宁静,全身舒坦得不愿醒来。
可在意识模糊间,她忽又想起一件令她皱眉的事,羞得无颜见人,脸颊发烫,也让她气愤不已,只想找那个人讨公道。
只是她身子太乏了,只想继续安眠,突然,一道男音传来----
“金丹仅能压制你体内的绞痛,两年后,还是会魂归地府。你一出生就上了根本,我只能尽量让你剩余的日子平顺些,不让病痛折磨到最后”
这个絮絮叨叨的男人是谁,他不知道他很吵吗?简直是吵死人等等,她想起他是谁了!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汤负心不准自己再睡下去,睫羽如蝶翼般轻轻颤抖,她睁开秋水瞳眸,含羞带怒地对上俯身低视的黑幽眸子。
两人同时一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情绪纠缠着,四目相望,真有点男女间的小暧昧,但是
啪!一声,非常响亮。
“你为什么打人?”脸歪了边的禄至颊上有着十分明显的巴掌印,他【不耻下问】以求明白。
“你你还有脸问我,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那么无耻,趁人之危”她气得涨红脸,眼眶蓄满委屈的泪水。
他还是不懂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她泪眼汪汪,困惑地抹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人的寿命本来就不长,我没办法替你延寿。”
禄至以为她是生气他告知她只有两年寿命,她难过伤心才想找人出气,而他比较倒霉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