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整的是酒量奇佳的魏青枫,她怎么喝都喝不醉,因此几人才合谋要看她醉一回,偷偷的在她的酒里多加了好几种酒,单喝不易醉,混酒喝多了,不醉也难呀!
没想到该被整的人没被整到,倒是把个插花的给灌醉了,标准的一杯倒,把大伙儿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想推卸责任,我不是把人交给李若瑶或林安怡,而是你方大医生方佑文,我就不信你连抢下酒杯都办不到!”他要不是无能,便是故意的。
方佑文很想反驳,但他当时确实也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酒杯已见空。“我吓傻了嘛,何况我以为他真能喝,谁知道是个绣花枕头,跟你的酒量完全不能比,说倒就倒……”
“什么绣花枕头,方佑文,你要我踹你几脚吗?”做错事的人还敢指责别人,身为医生的他应该做出正确判断。
由于烃窑活动相当成功,所以活动结束后,妇女会有成员提议要办个庆功会,就在妇女会的二楼会议室,一群召集人来个小型餐会,佑青诊所的医护人员也在邀请行列中。
妇女会其中一名成员的家里是卖酒的,她丈夫是名酒商,各种洋酒、国产酒都有,想要助兴的她,便叫小儿子搬了几箱来,喝不完还可以送人,反正她也不缺那几个酒钱。
可是酒一下肚就喝海了,原本只是浅酌而已,最后变成人手一瓶,庆功宴成了品酒大会,你一杯、我一杯,开心干杯,白兰地、威士忌、琴酒等混着喝,还分享感想,没多久,几乎大家都醉倒了。
唯二没醉的其中一个是方佑文,他会起酒疹所以根本没喝,另一个则是喝得不多的魏青枫,他们——拨电话请各自的家人来接,很是无奈的向家属解释,再一个一个将他们送走。
偏偏卫擎风家中的电话不知是故障,还是话筒没挂好,始终打不通,而且以张妈、张伯那把年纪想扶他上坡,恐怕非常困难,所以到了最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剩下三个人,和一室的狼籍。
“现在怎么办,把他扔在这里吗?”方佑文问道。他明天早上还有班,不想彻夜照顾一个醉鬼,以免没精神看诊。
假日举办烃窑活动,他本想着散场时间还算早,还可以回家好好休息,谁晓得还要参加什么餐会,菜没吃多少却惹来一堆麻烦。
魏青枫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可以再没良心一点!你的医德到哪里去了?”
“他又不是我的病人。”方佑文苦笑道。
“可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也有责任!”他要是肯多用点心注意,他们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步。
看了醉得一塌糊涂的卫擎风一眼,方偌文叹了口气。“我听你的,你决定吧。”
“送回白屋?”此话一出,魏青枫就后悔自己说得太快了。
妇女会在镇东,白屋在镇上,别说扶着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走上一大段路,光是上到山丘就十分考验体力,她不认为她有本事做到,那太强人所难了。
果然连方佑文也叫苦了,一脸惊恐的摇头。“你先杀了我还比较快,我看起来身体很好,其实底子很虚。”
是呀,她也很虚,“搬运”工作做不来。
他们没考虑找辆车来载,因为太丢脸了,万一卫擎风吐在人家车上多不好意思。
“对了,你家不是在附近吗,让他暂住一晚不就好了。”学妹的家离这里很近,拐个弯就到了。
“你引狼入室。”魏青枫控诉道。
方佑文不免失笑。“拜托,他都醉成这样了,还能爬上床侵犯你吗?我觉得比较应该担心的是你吧,要是你见色心喜,把人家怎么了怎么办?”
“嗟!你想太多。”她还没那么缺男人。
“那你的意思呢?”他们似乎没什么选择。
魏青枫轻拍了拍卫擎风的脸颊,试图叫醒他,最终认命的道:“算了,还是送我家吧,没人看着我不放心。”
“那这里呢?”方佑文环视了室内一眼,一团混乱。
“等金妈妈她们明天来了再处理吧。”魏青枫也是“海口亲戚”,吃饱就走。
“也只能这样了。”反正金会长要是说什么,他只要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就好。
方佑文和魏青枫一右一左的架起卫擎风,三人连成一直线的走向路灯不明的街道。卫擎风虽然喝得烂醉,可问题还真不少,一下子嚷着口渴要喝水,一下子又满脸涨红的说想吐,而且他居然还会认人,他推开臭男人方佑文,两手抱着魏青枫的腰,口中直喊着她的名字。
方佑文气得很想直接仰倒,不再理会,可是看学妹一人支撑十分辛苦,他决定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醉鬼计较,好心的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