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尽欢早注意到她的视线和怪异举动,一直在等她上前说出她的目的,可不料她迟迟不开口,倒是他先忍不住。
「二爷,你会不会觉得难过?」换成是她,一定哭得眼睛都肿了。
「难过?」他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但心里充满不解。
「大家都说君家小姐生得比仙子还美上十分,有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没能成为你的娘子让你很受伤吧!」铁汉不流泪,因为伤的是心。
须尽欢薄唇一扬,拉出一道弧线。
「谁说我非她不娶?」
她一愕。
「大家都这么传呀!你和她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两心不变、情深似海、海枯石烂,只愿生不同时死同穴。」
「说得真好,是不破教的吧,他把你教得很好,我很欣慰你终于长智慧了。」
福气把颈子一缩,声如蚊鸣。
「二爷,我为什么觉得你在骂人?」
他轻哼,「还不起来,蹲著数蚂蚁吗?真难看。」
动了动手,再动了动脚,她哀叫一声,「二爷,我动不了。」
「动不了?」他侧过头,神色有异地盯视她。左脚蹲、右脚曳地拉长,上身朝前,下身拉住,一只手呈扑捉状……嗯,的确是为难她了。
福气哭丧著脸,眼泪要掉不掉的。
「二爷,你扶我一下,我腰也闪了。」
太辛苦了,为了当一回善解人意的婢女,苦思如何安慰主子,她的付出实在太大了。
「真没用。」须尽欢走过去,玲珑娇躯被他一把抱起。
「啊!」他……抱著她落坐?!
「啊什么,嫌嘴儿太小,蚊子飞不进去吗?」他看著他嫣红丹唇,眼眸微黯。
「我……我坐在你腿上……」她一脸痴呆,粉舌不灵活了。
「不是闪了腰又扭了筋骨,二爷帮你治还不情愿?」他的掌心贴著她后腰,一股热气缓缓从他手心透入。
不知是因热气或难为情,福气的脸渐渐泛红。
「二爷,你另一只手在我的大腿上。」
「是借放,不然你要我的手往哪搁?」他丝毫不觉得失礼,大掌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虽然隔著衣物,但仍可感受到微微脉动,他的手心与女子体肤几无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