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喔,二爷和你是表兄弟。」她像是刚想起来两人的关系,一脸恍然大悟。
金不破嘴角抽了一下,笑得有些嘴歪眼斜。
「是,是,我们是穿同条裤子长大的表兄弟,他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问我最清楚。」
「那他几岁断奶,尿过几次床,有没有讨厌吃的东西,或是什么坏习惯?洗澡会抠脚吗?会不会打呼?会不会磨牙……」那么面瘫的人,肯定有不少不为人知的小毛病,她好好奇喔!
「停‐‐」金不破受不了,连忙举手喊停。
「怎么了,你不晓得?」福气一脸失望,好像他不知道有多么对不起她。
他表情狼狈地一抹脸。
「我要说的是真相,无人得知的真实。」
「喔!那我洗耳恭听。」她坐上后院的大石,两手平放膝上,正襟危坐。
看她一板一眼难得正经,他反而傻眼了,差点忘了接下来要讲什么。
「咳咳,表哥从小就和君家小姐订了亲……」
「这个我知道了,跳过。」她怕他说太长了她会打瞌睡。
他眼角一抽,嘴歪了一半。
「那就从他第一次迎娶说起,那天是风疾雨狂的雷雨天……」
「不对呀!卓嬷嬷说,那时天气很热,五、六个月没下过雨,地上干得都冒烟了。」情形完全不同呀,到底谁娶亲,他是不是搞错了?
「不要抢话,我是陪著去迎娶的人,还有谁比我更详知内情,那时,雨下得急……」见她无聊地玩起头发,他嘴巴一扭,省去了旁枝末节的赘言,「第一次是意外,老人家本来就有长年宿疾,一口气上不来,人也就去了。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就透著古怪了,表哥骑的马被人动了手脚,马鞍里藏了三根针,他一坐上鞍,针便刺向马背……」
金不破说得口沫横飞,说须尽欢的婚事一波三折全是人为导致,君家小姐也很无辜,平白担上过失。
可是他说得越多,福气听得越迷糊,甚至忍不住打起哈欠。虽然她也不觉得这完全是君家小姐的问题,可他的话似乎偏袒君家小姐甚多。
况且他像在说书般,夸大其词,好些事前后矛盾,串连不到一块,挑著对君家小姐有利的说,所谓的真相含含糊糊地,不真切。
而且啊,他一直强调二爷和君家小姐的感情有多深厚,要她别缠著二爷,成全他们,是要成全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