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狡的庇佑下,不仅林峰山上的树木长的好,他们的院子的菜一茬一茬像打了激素一样蹭蹭直长,胡萝卜长的有手臂大小粗壮了,当然顺带着杂草也长得格外茂密。
“啊?可是它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的哎,它也有自由生长的权力啊,为什么要拔啊。”玉姝幽怨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看得哪本书,非说胡萝卜可以晚上看不见的毛病,她才不要嘞,能和胡萝卜抢营养那就最好了,小草啊快快长,把土里的营养全吸走吧。
“行叭,这样的话我只能把萝卜现在拔了炒炒。”晏憷耸耸肩,一脸可惜的样子,“本来还准备让它们多长几天的呢,还是算了吧。”
“我这就去!”玉姝蹭的一下跳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我觉得还是让它们多在土里带几日比较好。”
晏憷微笑,“你能这么想最好了,麻烦你了。”
麻烦就不要叫她啊!
玉姝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干活,把狡,老花和小白也赶了进去。双手别在腰后,摆出将军的气势,对地上的小东西下达命令道:“集合了,不要动了!今天我们任务很艰巨,就是把这菜地里的菜,哦不,草拔光光!不准偷懒,不准乱跑,限时一个时辰,听明白了没有!”
老花(埋头猛啄):咕咕咕好大一只虫啊,小白你快来看呀,我给你啄了一条大的。
小白(挥汗刨土中):你老留着自己吃吧,我看这萝卜挺水灵,是我的菜。
狡(打了哈欠):不发表意见。
“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小东西,平时吃饭的时候都不用喊的一个不缺哈,现在用的着你们的时候倒是各个装聋子!”看见他们一副不求上进,不听口令的散漫样,玉姝那是一个痛心疾首啊,只能撸起袖子自己干了。
野草坚硬有倒刺,姑娘家的手指娇嫩,一个不注意被划到竟流出了血珠来。玉姝糙惯了,没有尖叫脸色发白,只是端起伤口看了看,便将它放在嘴边吸了吸,不在意的继续拔了起来。
晏憷起初在外面含笑看着她神气的样子,无论有多无聊她总能给自己找点乐子自娱自乐。看到后面野草划伤了她后,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皱着眉看她毫不在意的处理掉了。
晏憷大步跨进园子,把地上的人给拉了出去。
“你拉我做什么,我草还没拔完呢,相信我,一个时辰给你解决了。”玉姝正和野草奋斗时,被一股大力拉了出去。
晏憷把她的手摁进盆里,舀了一勺子水往她的伤口上浇。
冰凉的溪水碰到新鲜的伤口上,玉姝抖了个机灵,跳脚叫出了声:“啊痛痛痛!合着不是你的手,你不疼啊。”空着的手挡住上面浇水的勺子,讨饶道:“这个小伤口没关系的,我吐过唾沫了,明天就好了。”
“知道痛还不注意一点,不处理好伤口发炎了疼的还是你。”晏憷格开碍事的手,往上面又是一勺,细细的冲洗了她的伤口处,才松开了她。
“嘤嘤嘤,好狠心一男的。想当初崽崽后腿伤的时候你可不这样对它,你还给它吹吹,我的手好痛啊,我好可怜呐。”得了自由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抱着蹲在地上含泪嚎叫。那惨样好像处理的不是一个小伤口,而是剁了她一只手指头似的。
晏憷挽了袖口,对地上的人说道:“你的伤口不能碰脏东西,你去歇着,我来吧。”
嘤嘤唧唧的某人一听瞬间不嚎了,抬起了头,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蚂蚁大的泪珠在睫毛上闪了闪,“我就知道憷憷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最最贤惠了,你就是我们竹坞顶好的模范!”一张口,一串马屁拍的啪啪作响。
晏憷心里受用着呢,面上不显,依然的冷淡,冷哼道:“每次夸的这么好听可没用,我要实质性的东西。”然后上下扫了她一眼,继续道:“你现在除了身上有两块肉也没什么别的好东西,所以先欠着吧,到时候我看上什么了再问你讨,你可别赖账啊。”
晏憷少年,你知道什么叫心地善良,助人为乐嘛??怎么还开口要东西了捏?玉姝在心中默默吐槽,转念一想这口头上的事说不定他过两天就忘了,她先答应下来,反正以后他回家了,要啥有啥,哪还轮的到她。
拍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你先攒着,到时候你看上什么了,我铁定二话不说双手奉上。”
晏憷停住拔草的手,回头别有深意的望着她,“希望到时候你记得你今天讲的话。”
玉姝信誓旦旦:“放一百个心,我玉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到时候我耍赖了,我把头给你。”她深谙一个道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说的那么有诚意,他应该不会记太久吧。
“好啊,我记着了,不过口说无凭,等晚上我立个字据,你给签了。就算你耍赖,你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