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她也清醒的感觉到了她心中的小鬼好像不小了。在山下,他这样的少年过一两年便是可以娶亲的年纪了,哎,这感觉就像辛辛苦苦养大的母鸡等到了可以下蛋的时候却跑到了其他人家去下蛋,这感觉比刚才的不爽还要不爽。
晏憷枕在左手上,右手摸着睡的五叉八仰的狡身上,目光投向玉姝的方向不曾移动。
垂下着的青萝的长藤遮掩住了竹塌,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到被子。
他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她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抱她回塌上,是故意凑近了勾引她的。他要不是这样做的话,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小鬼吧。所以即使不爱,她也能肆无忌惮的和他调笑,也不知道她无意识的出格举动会在他心里掀起何等波澜。
这不仅是想给她提个醒,也是想要她看清楚他不是一个小鬼头而是一个男人。
一室内两人各怀心思,一夜无梦。
接下来一周,玉姝看见晏憷下意识的想起那个晚上,明明都已经知道是他的计谋,但还是莫名其妙的想躲着。还有那个该死的狡,趁着腿伤千方百计的赖在晏憷的身上,害的她都没有下手机会。
一周后,狡的伤口终于结巴了,玉姝忍不住了,一把揪出往晏憷怀里钻的家伙。
顶着晏憷的眼神,她说的有理有据,“你不能这么惯着它,它腿伤了我不说它,现在它腿都好了,怎么可以往身上赖呢。小狗多跑跑才有活力,又不是在养老,成天躺着不动怎么行。”说着就把它往院子里带。
狡:汪!你才是小狗,我只是长得像狗而已有,本质上的不同好嘛!
玉姝:叫两声听听。
狡:……汪汪……
玉姝(语重心长):狗也有狗的尊严,就算你丑的不行,但你也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啊。
狡不屈服的在她手里挣扎着要往下跑,求救般的望向后面的晏憷。可是现在晏憷正在思考玉姝这几日的疏离,没有接收到它的信号。
没见过这么不乖的家伙,玉姝一巴掌呼在它的小翘臀上,威胁道:“你要是再动,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叫你一辈子都动不了,想不想试试?”
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凶残的女人,她真的是只熊猫精吗?而不是隔壁母老虎变幻的?
“这样才乖嘛。”手里的东西终于不动了,玉姝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它放到地上,“起来,走两步。”
狡在地上装死,趴着一动不动。一会要它不动,一会要它走,她拿它当什么?
玉姝一看,火气蹭蹭蹭的上来,要是她的手里有个小皮鞭的话,现在肯定甩的啪啪作响。“别给我装,早就知道你的腿能走了!我昨天还看见你偷吃小鸡腿了!快起来走!”
在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决下,狡势弱的先低下了头,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勉强的走了两步。
老花:这家伙竟然吃鸡腿,不是一只好狗!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