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剩四个人了,他居然还不信任我们。”库尔道,“如果真的多恩是个预言家,哈姆怎么保证他不会把我们供出去寻求神职的保护。”
“他现在就这样对我们,到时候真得到了神明塔,他会分给我们神力吗。我可不想陪他玩家庭和睦的把戏了。”
尤尔心念一动,月光照下来,反射出库尔眼睛里的野心勃勃:“说起来,哈姆已经老了,这个狼族就由我来接替好了。”
库尔逼近尤尔:“你说呢,尤尔,你想站哪一边?”
尤尔:“我有得选吗?”
“真遗憾,你没得选。”库尔居高临下地望着尤尔,“我知道你不想杀人,你只想作为普通人类生活在这里。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耳尖传来一阵刺痛,尤尔捂住自己的左耳垂,红色的血从指缝中蜿蜒流下。
“伤势恢复得不错,看来我当年还是留手了,没有让你整只耳朵都废掉。”将断裂的黑三角耳饰踩在鞋底,库尔扯开尤尔的手用力碾过被血液灌满的不规则耳洞,“记住尤尔,你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力,这不是商量,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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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落下一滴雨水,渗入干湿的土地留下一圈湿润。
尤尔缩在干草堆里,视线被尽数遮挡,他靠着听力将外面的画面在脑海中描绘出来。
马匹甩着头喷了一声鼻息,马蹄在地上刨了刨。主人拍了拍它的脖子,纵身坐上车头,缰绳轻轻一甩,马儿拖着小小的双轮车驶远了。
直到听不见马车的声音,尤尔才从干草堆里走出来。此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尤尔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黑三角耳饰,将干草堆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浓郁的夜色下,目睹了一切的凯雯从暗处走出来,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他不仅发出惊叹:“哇。”
漆黑的房间内,尤尔盯着桌上破碎的黑三角耳饰发呆,他将右边的耳饰取下来,戴到左边的不规则孔洞中。
撕裂的伤口还没结痂,针尖碰到皮肉便产生剧烈的刺痛,尤尔半天没找到耳洞出口,耐心尽失随便挑个方向用力捅了进去。
按好堵头,尤尔随意擦了一下涌出来的血,身体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
这时,寂静中一道特意放缓的脚步声从客厅响起,尤尔坐起身竖起了耳朵。
这个脚步声尤尔很熟悉,他听见对方从客厅走到隔壁卧室,关上门后又走到床前,再没了动静。
尤尔心里泛起一丝古怪,这么晚宿林去外面做什么?
今天的集会少了一个村民,发现这一点后大家的情绪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此后,多恩又要驱逐一个村里公认的好人菲尔,为此起了不小的争端。
驱逐门隔绝了菲尔的呼救,家属哭得昏天暗地。
为了驱逐不愿意给钱的菲尔,多恩把其余村民们得罪了个遍,但有哈姆做靠山,多恩一点也不虚,指着台下朝他叫板的村民:“行,你们有种。说过我坏话的我都记着呢,我会一个一个安排你们,今晚就你吧。”
多恩指向了闹得最凶的提卡。
那个村民是提卡一家的邻居,平时很照顾这对兄弟,提卡眼眶还有点红,闻言不服气地大喊:“你验啊,我怕你不成!”
“不许对神民无礼。”提卡母亲用力拉过孩子呵斥了一句,随后用堆满笑意的面孔向多恩解释,“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别放在心上。”
多恩不悦的情绪因为妇女的奉承消散了几分,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集会就这样不愉快的结束了。
还有村民心存疑虑:“我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是狼人呢?”
“他都被驱逐了,就别纠结了。”也有村民不放在心上,“哈姆和多恩都是神民,听他们的错不了。”
尤尔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盖文叫住:“你看见库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