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粮食都没了?”
“难不成朝廷拨下来的银子也没了?”
“太过分了,简直不把咱们当人啊。”
放在平时,他们吃糠咽菜也不是
没有过。
可经历一场恶战,腹中空空如也,脾气再好的人也会不满。
韩榆面不改色吃完所有,洗漱后听着雨声入睡。
睡意朦胧间,他恍惚想着,估计明天梅仲良就该有动作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梅仲良身边的亲兵押着两个火头军走上高台。
梅仲良声如洪钟:“他们就是在米里掺入沙粒,转手偷出去卖钱的人。”
火头军跪着,低头看不清表情。
“军中有明文规定,窃人财物,以为利己,违者斩之。”
梅仲良当着全体将士的面,亲手斩下两人的脑袋。
众人拍手叫好,直呼痛快。
韩榆站在人群里,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处置了顶风作案的两名火头军,梅仲良派人再次前往县城及府城,购置足量的粮食。
如此这般,军营中的怨气消散殆尽。
魏军在前两日的交战中吃了不少苦头,之后连续数日按兵不动。
没人觉得他们在畏惧,反而更像是在憋坏。
陆听寒提醒韩榆:“怀清务必当心,且让火药军看好火药火器还有飞鸽,以免被魏军使手段盗走。”
梅仲良却不以为然:“军中守卫森严,出入都会经过严格搜查,陆校尉杞人忧天了。”
陆听寒闻言一笑,面上并无愠色。
韩榆想,常年在梅仲良手底下讨生活,陆兄大抵已经锻炼出一颗强大的心脏。
无论梅仲良说什么,他都能泰然处之,左耳进右耳出。
话都说到这份上,
韩榆也没坚持表示大魏会盯上火药营,同梅仲良拱了拱手,信步远去了。
这几天他针对火器进行了改良,正好挑几个火药军练练手。
五十把火器,两千人挨个儿体验一遍,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时分,韩榆灌完水囊里最后一口水,吐出半口细沙,拍拍手扬声道:“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火药军们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抱紧怀里滚烫的火器。
韩榆被他们的眼神恶心得不轻,搓了搓小臂,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事先说好,谁的表现好谁就有机会驾驭飞鸽火器?火器也一样,表现优异者优先使用。”
“好耶!”
火药军欢呼,他们现在充满了力量,力争成为最好的那个。
韩榆莞尔,朝他们挥了挥手,拎着水壶打道回府。
经过两个多月的磨合,韩榆和这群前禁军,现火药军相处得越发融洽。
韩榆视他们为并肩作战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