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梅仲良镇守边关多年,不知斩杀多少觊觎大越领土的宵小之辈,双手早已浸染鲜血,一身煞气魑魅魍魉见了都要绕道走。
可正是这样一员大将,声色俱厉地职责他不该对魏军用火药。
韩榆表示他有以下六点要说:“”
韩榆不太确定,梅仲良到底是被火药炸坏了脑子,还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刘毅为首的十多位将领也都神情呆滞,不可思议地看着梅仲良。
当事人视若无睹,闪着精光的眼锁住韩榆,一脸“我看你如何解释”的表情。
“韩榆认为自己并无错处。”韩榆把火器放到兵器架上,淡声道,“秋豹辱我在先,字里行间都在映射大越的文官,且他多次坑杀被俘虏的大越将士,手里不知沾了多少大越人的血。”
“韩榆有利器在手,为何要放过这等言辞粗鄙,行事残忍暴虐的敌军将领?”
梅仲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愧是能言善辩的状元郎,本将军自愧不如,另外,本将军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陛下。”
韩榆不以为意,拱了拱手说道:“韩某有事要去火药营一趟,诸位自便。”
而后拿上火器,步履如风地扬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深觉此地不宜久留,纷纷作鸟兽散。
独留梅仲良一人在城墙上,经受风吹雨打,还要被种种闹心事烦扰。
他最后看了一眼城外的战场,眼里闪烁着寻常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所谓!”
既然韩榆主动将把柄送到他手里,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梅仲良踩着水洼下了城墙,直奔主帐而去。
刚进去,亲信递来一封书信:“将军,越京来信。”
只看那信封上的火漆,梅仲良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
知道了,出去吧。”
亲信退下,梅仲良打开信封,逐字逐句地浏览信中内容。
不多时,他脸上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把信纸重重拍到桌上。
“荒唐!”
“糊涂!”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永庆帝安插在军中的那些人恨不得再长出一双眼,不分昼夜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好找出他的错处,从而取代他上位。
前有狼后有虎,他在嘉元关腹背受敌,还有个韩榆给他添堵,王爷年过而立,除了惹是生非什么都不会,最后还要他这个外祖父给他擦屁股。
梅仲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在主帐里。
“来人!”
亲信进来,附耳上前。
梅仲良低声道:“你去”
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陆听寒率领越军回城,受到将士们的热烈欢迎。
当然,最最最受欢迎的还得是火药营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