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越含玉漫不经心道,“今夜的动作已经打草惊蛇,又涉及阮氏一族,还得跟皇帝透个气。”
提起阮家,韩榆顿时来了精神,把是否藏拙的疑惑抛诸脑后:“下面我就不插手了,你自行安排可好?”
越含玉应好,临走前借着墙壁遮挡,迈步上前,轻松拥了韩榆一下。
韩榆失笑,冷沉的眸子回暖:“注意安
全,我先走了。”
“至于阮景璋和阮家”韩榆沉吟片刻,说了个人名,“你可以去找她。”
“好,交给我。”
越含玉目送他离开,这才折返回去。
韩榆的战斗已经结束,她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宫里的那位,可比数十个灰衣人难缠得多。
需要好好考虑,怎么把他糊弄过去。
还有阮家,索性趁此机会,让它永远消失。
黑衣人来去无声,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韩榆和阮景璋缠斗的房顶下,当家人被吵醒,骂骂咧咧往外走。
“我到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半夜不睡觉咦?这水泥地好端端的怎么裂开了?”
男人蹲在地上研究半天,最终得出被什么东西砸坏了的结论。
“这得多重的东西啊,算了,明天去找修路队的人过来补一下。”
男人打了个哈欠,回屋继续睡。
这厢刚闭上眼,外面又响起大动静。
杂乱无章的脚步,铿锵尖锐的金属音,还有断断续续的惨叫,吵得人无法入眠。
男人躺在床上,跟同样被吵醒的妻子面面相觑。
妇人搂紧被子,咕咚咽了口唾沫:“外面怎么回事?”
男人舌头都捋不直了:“我、我不晓得。”
妇人孙氏翻了个白眼,拍了下自家男人:“卢大福,你去看看。”
卢大福疯狂摇头,往被子里缩:“不不不,我不去!”
反对无效。
卢大福被孙氏一脚踢下床,软手软脚地龟速挪到
门口,半蹲下身,从门缝往外看。
月光黯淡,刀剑锵鸣。
锋利的剑刃划破脖子,大股的鲜血飚出,为这难念的长夜增添一抹艳色。
“啊——!”
尖叫刚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就被一只手死死捂住。
卢大福转动眼珠,从余光看到孙氏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