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驱寒的效果确实很好,半碗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的。走到杜晓家门口的时候,我都发出汗来了。
抖了抖衣衫领子凉了一下,我伸手去敲门。
杜晓刚忙完回来没多久,看我二人手里端着饭,正要打招呼,肚子却先响亮地叫了一声。
他讪笑着挠了挠头,捂着腹部问我找他什么事。
我说明来意,他很快就从屋里找出了一只小瓷盒给我,还教了我药膏的用法。
“对了,你们现在两个人一块过日子的话,要不要给你们分一块单独的地,种想吃的蔬菜什么的,”杜晓道,“屋后面恰好有一块没人种的地,要的话我帮你们去安排。”
种地。
这属实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
我只在高堂之上,在折子里批写过农业发展规划,听朝臣说过某地收成多少归入国库。甚至,除了在春耕礼上亲手栽下一株秧苗外,我几乎却从未与这万千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有过更深入的交集。
“你觉得呢,咱们要不要?”我扭头把问题抛给了虞殊。
虞殊思索了一下,问,“种地和种花一样吗?”
他只侍弄过花花草草,没侍弄过庄稼。
显然,他在农活这方面的技能并没有比我强到哪去。
杜晓看出了我俩的茫然,笑着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两个公子哥,等你俩什么时候学会种东西再安排这事好了。”
他饿着肚子要赶去吃饭,我们便没有打扰很久,拿了药膏道过谢就离开了。
下午无事,可以一连休息到明日清晨。
这对过去的我来说几乎是完全不可能享受到的事情,因为就算是休沐日,也会有积压的折子,或者突然发生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和虞殊回到家中在木桌边相对而坐时,我举箸拨动碗中的食物,心绪是难得的轻松。
如果我二人从最初开始就呆在这座小岛上,能平凡又安稳地度过此生,无病无灾,那该有多好。
“没胃口吗?”虞殊依稀看到我不动了,关切地问。
我从幻梦中醒来,摇头道,“不是,我在想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
苜都的日子太安逸,会叫人忍不住想安于现状,沉沦下去,想在这片蛮荒雪原上难得一见的绿洲里日复一日地过着宁静、太平的生活,直到生命走到最后的时刻。
别人或许确实可以,但,我不行。
“绣衣还跟在殊身边的时候,他们之间会交流朝廷的近况,没避开我,”虞殊将他知道的事情皆说与我听,“闵大人请了太傅与丞相,及数位重臣共同协理国事,朝中虽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但都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分歧时有,不过总体情况还是好的,可以不用太担心。”
可这是天灾还不严重的时候。
我叹了口气,想想外面风雪肆虐的情况,并没有多放心。
正好听他提起身边的随行者了,我趁机问出了心中一直存着的疑惑,“绣衣后来不跟着你了吗,为何?”
【作者有话说】
忙昏头了,睡前看评论一条没有才发现,今早把文档发给文件助手就以为发过了(摊平)
明天挂了号去医院拍ct,来不及更新的话会挂请假条,过两天搞个抽奖,感谢大家的追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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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床拥眠酸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