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箩筐里拿了衣衫过来为他穿衣,道,“因为想到了你。”
“果真?”
“嗯。”
“如此呀,”他没有焦距的双眸微微弯起,“殊也觉得高兴了。”
我匆匆帮他穿戴好就将他推到了落不着雨的地方去,没赶着冲澡,而是先往自己脸上扑了一捧凉水。
太犯规了。
我对他的不自信感到非常不解,他到底要到何时才能意识到自己那满到溢出来的魅力呢?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白天赶ppt和简历没顾得上。
晚安!
相伴浣衣绻意浓
磨磨蹭蹭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我就着剩下来的半桶热水快速沐浴完,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顿时感觉如焕新生。
拎起脏衣服正要往箩筐里丢的时候,余光瞥见那些半干不干的泥斑,我思索了一下,抓着它们把每一件都抖了抖、拍了拍。
这样一会洗起来,就不至于满盆都是泥汤了。
“你要先回屋还是在这儿陪我?”我回头问他。
虞殊想都没想,答得很快,“陪你。”
“好。”我有点高兴。
去墙边堆杂物的地方找了张条凳过来,放到他身后让他坐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与他知会了一声,“这里的木搓板我不太会用,今天衣服又多,应该要多花一些时间才能洗完,你若是累了便与我说,我带你……”
“我来洗。”虞殊打断了我,道。
下一刻,他带走了我手中的盆,不容我拒绝便伸手摸向箩筐里的衣物。
“哎,你手上有冻伤。”我连忙要去阻止他。
伤处最好不要碰水,因而方才帮他冲澡时我动作非常小心,那些地方都只用拧干的布巾擦了擦。
可他却不顾这伤,径直把手伸进了凉水里,并抬头一本正经地与我说,“已经泡了水了。”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于是,他蹲着搓衣服,我在一旁打水递胰子,眼看着水浑了就帮他换一盆。两厢配合下来,倒是一如既往的默契。
不得不说,虞殊的动作比我利索太多,他做这些日常琐事看起来很是娴熟。我瞅着他挽起的袖子和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越瞧越觉得赏心悦目,心中欢喜得紧。
连换了数盆水,在冰天雪地和泥水坑里都滚过一遭的衣衫才恢复了原本洁净的模样。
平日天晴的时候,衣衫都是用竹竿穿了晾在屋前空地上的,现在落着雨就不能这样晒了。
小屋又太小,要晾在家里的话,压根腾不出位置,还会很潮湿。
我拿不定主意,便抱着箩筐去求助阿嬷,问这些湿衣服该挂在哪。她指了指边上的空屋,让我晾在那屋里。
里头虽久未住人积了些灰,但胜在干爽。
待我略显生疏地把衣衫晾完,虞殊已经自己摸索着走到了空屋的门口。似乎只有听到有我在的响动他才能安心。
“走慢些。”
我快步去扶他,被他顺势牵住了手。
“还要去哪里么?”他问我。
“阿嬷在灶上给我们留了姜汤和饭菜,喝完就拿着碗回家,”我说,“正好顺道去一趟隔壁找杜哥,要拿药膏。”
他点了点头,虽然不解为什么要带饭回去吃,但还是很安静地跟在我的身边,由着我带他走。
厨房的土灶上摆着几只大碗,在扣着盖子的一只里盛满了热腾腾的姜汤水,飘着略微有些呛人的气味。
虞殊和我分着将它喝了。
阿嬷煮姜茶的法子和我以前喝的那些不太一样,辛辣微要更重一点,不知道这里面还加了什么草药,总之收口是苦的,叫人喝了忍不住冒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