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这下是彻底跑不掉了,于是乎,她只能假笑着跟聂晟打招呼:“聂医仙…嗯…晨安?”
聂晟看了眼窗外的大太阳,确定了现在是晌午后,浅笑着应了她一句:“晨安。”
肖宁求救的看向褚行止,无声开口道:“师尊你说句话啊。”
褚行止又刻意晾了她一会,叫她长长记性,省的日后更无法无天,眼瞅着肖宁就快尴尬的钻到地缝里的时候,他才开口道:“还请小师叔为阿宁瞧瞧,她的身体是否还有什么大碍。”
聂晟掖了掖盖在阿念身上的被子,随后便开始为肖宁把脉,就在他把手搭在肖宁腕间的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上了。
她紧张的闭上眼,虔诚的朝老天许愿——许愿聂晟别给她开药。
于是,她便如履薄冰的等待着聂晟的宣判。
只是,她听到的不是想象中的回答,而是聂晟的一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肖宁:“……”
她能不紧张吗,喝不喝药就在此一举了。
当然,她还是硬着头皮假笑着说:“没有!聂医仙你一定是…”
她要是说聂晟把错了脉是不是不太礼貌,而且…褚行止也不一定信啊。
思及此,她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换成了:“弟子只是急着去…去…”
她本来想说练功,但觉得褚行止依旧不会相信,故而,她再次改口:“弟子只是急着去吃饭。”
嗯,这个很合理,毕竟她躺了那么久,饿了想吃饭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肖宁的思绪飘远,她又开始跳脱的想自己躺了多少天,因为小师妹没告诉她,所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言之有理。
她都躺了那么久了!她急着吃饭犒劳犒劳自己怎么了!!!
与此同时——
薛齐被按住的脑袋终于无法动弹,他像是被贴了封印,下意识开口想叫“哥”,但在这句“哥”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及时闭上了嘴。
薛齐:好险,差点就乱辈分了。
“师尊,我们真不阻止他啊?”薛齐顶着徐佞的手扭头去看床榻上坐着的温玉沉,目光惆怅。
徐佞其实也想过怎么阻止他,但他怕万一他们先动了手,反倒适得其反,叫温玉沉开始攻击别人,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按兵不动,等温玉沉什么时候同自己动手,他们再行还击也不迟。
徐佞摇摇头:“罢了,先看着他便好。”
薛齐正要应声,华清棠便风尘仆仆的赶来,身上的冷气儿还没散,视若无睹的跨过在门槛上坐着的薛齐——
被当成门槛跨过去的薛齐懵了一瞬,等他回过神时,华清棠已经进了卧房里,好在徐佞并没有走神,在他接近温玉沉的瞬间将他拉了回来。
华清棠心有余悸的看着他,呼吸急促,垂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之人。
无视了扯着他胳膊的徐佞,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温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