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兆知一头雾水,不解的问:“你去什么?”
沈渡川吸了吸鼻子,又深情的看向他哥,还突然攥住了他哥的手:“哥!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把常姑娘带回来,我的遗产也全都给你…”
“我们是去赴约,不是去赴死。”卫兆知捂住了他的嘴,无奈的叹了口气,“谁告诉你我们去了就得死?”
沈渡川推开了卫兆知捂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他都说撕票了。”
卫兆知补充道:“不去赴约才撕票,撕的也不是你,是常姑娘。”
沈渡川如临大敌:“那还不如撕我了。”
卫兆知:“……”
温玉沉推开窗子,看了看天儿,故作不经意道:“二位是打算让常姑娘安然赴死对吗?”
沈渡川立刻摇头:“呸呸呸!常姑娘不能死!”
说着,沈渡川急切的拽上了卫兆知的手,扯着卫兆知就往外走,刚出门他就一头雾水的扭过头看他哥,问道:“哥,傅府在哪啊?”
“我不认识道啊。”
卫兆知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手,默默扯出了自个儿那个被他牵着的完好无损的手,在袖口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了块布系在伤口上,才算止住了血。
“找不着路就跟在他后面。”卫兆知微微扬了扬头,看向在前头带路的温玉沉。
温玉沉似有所感,回头时眉眼弯了弯,带上了一丝礼貌的微笑。
沈渡川不悦的别过头,冷哼一声,跟卫兆知道:“他好讨人嫌,哥,你是不是也很讨厌他?”
卫兆知微微一怔,仔细想了想,才慢慢悠悠道:“不讨厌,我觉得他只是性子有些古怪,但本性不坏。”
“虽然他一道都在跟我们放狠话,但实际上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而且…”
卫兆知抿了抿唇,把后边那句“我还挺喜欢他这个性子”咽了下去。
“而且什么?”沈渡川扬起脑袋,看向他。
卫兆知又拍了拍他的狗头,突然正色起来:“你为何总是不想着好,非要想着自个儿去死?”
沈渡川默默把脸别了过去,像个鹌鹑似的不出声。
卫兆知却仍在继续喋喋不休的数落他。
“我知道了,哥你不要说了…”沈渡川被他说的想捂住耳朵,但他不敢,就连这一声反驳也跟蚊子似的,卫兆知根本没听见。
温玉沉在前头带路,但却故意绕了几个弯,因为他不觉得那设局蒙骗卫兆知的人不会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沈渡川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快步走上前,问他:“你是不是在带我们绕弯?”
温玉沉没吭声,但卫兆知却反常用手拍了拍沈渡川的肩,在沈渡川回头看向他时,指尖抵住唇瓣,“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