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兆知点头:“我还查到了那人给商涂深的书信,不过烧的只剩下一个角,但也能瞧出来大概。”
商涂深把仇记在常卿泉头上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当时只记住了个位置,而那个位置上领兵的便是常卿泉。
不等卫兆知再说些什么,暗处便忽然窜出一支箭直直钉向他——
卫兆知反应很快,一只手瞬间将他攥住,只是仍旧不可避免的被这支箭将手心擦破了皮。
鲜红的血液顺着箭身下淌。
沈渡川噌的一下挤到了卫兆知的身旁,急得上蹿下跳,拿着卫兆知的手不知所措:“哥你等我给你去取药…”
沈渡川说完就想走,但被卫兆知拦了下来,卫兆知看了眼那箭上的印记,掀起眼皮,看向温玉沉:“许公子还给我准备了此等“惊喜”?”
温玉沉耸了耸肩:“在下实在是与卫大人聊的太过尽兴,一时忘了时间,没去给傅大人报平安。”
卫兆知将那箭身上绑着的字条取了下来,慢慢摊开,只见那字条上的字迹十分工整好看,如果不看内容的话,就更好了。
“傅府一叙,不来撕票。”
卫兆知:“……”
温玉沉被这字条逗笑了。
他怎么写的这么直白?
沈渡川看见这字条简直像是炸了毛的猫,音量瞬间高了起来,他指着字条,愤怒的说:“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威胁我们?!”
沈渡川越想越气,指着字条的手都气的发抖:“他、他、他…”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把哥你的手弄伤之后还来跟咱们讨价还价的?!他就不怕我们——”
卫兆知缓缓抬眼,用没有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狗头,淡淡说道:“撕票撕的常芷冉。”
沈渡川瞬间蔫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都熄了火,他抿了抿唇,皱着眉说:“哥,那,我们不能也撕他吗?”
沈渡川的目光落到了温玉沉的身上。
卫兆知嘴角一抽,又忍无可忍的拍了沈渡川的狗头一下,斥责道:“闭嘴。”
撕票就撕票,当着人家面说要撕人家票这不是有病吗?更何况他们方才还站在统一战线,经过沈渡川这么一说,是个人都不可能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虽然温玉沉本身也不怎么信他。
沈渡川更蔫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去救常姑娘嘛!
难道还真要受制于人,他俩一起送上门当人质去?!
沈渡川自顾自摇了摇头。
不成不成,他去当窝囊废可以,他哥不行,他哥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能送上门被人羞辱去!
沈渡川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紧张的攥起了手,郑重其事的跟卫兆知宣布:“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