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间的温度再次如急迫的骤雨一般滚进闻喑的舌尖。
难耐的燥火状似瀑布,争先恐后地注造喧豗。
错杂无误的节拍让阻塞无解的通道转为流畅顺滑的黏腻水渠。
纪淮弋转而咬上他的腺体,将新雪的信息素完全灌入闻喑的体内。
闻喑感受到冰天雪地的春季暖阳,如春笋冒出的新嫩枝芽,沾染了森林中的雾气,诱发新的勃勃生机。
纪淮弋也在这股信息素中迷失,起伏不定的急促节拍让他逐渐暴躁,却又克制般的舔过光滑脖颈。
闻喑主动渴求,迫使所有温度停留。
室内的灯光关闭了,透过轻薄的纱帘,有月光散落好看的光影,踌躇于此。
遥寄碧落的玲珑祈愿,体贴入微地照拂出相思万千的绰约倒影。
闻喑意识不清,信息素的交织让他最先摧毁经久的城墙。
纪淮弋勾着包裹火星的清凉嗓音:“宝宝,再喊一遍,我是谁?”
闻喑仰头,有意无意地蹭上纪淮弋的耳边,用最满意的答案夹杂缥缈的声调轻诉。
即墨漾开的晚间,捎带飞鸟的悠扬啼叫。坍塌的城墙也要注入新的灵魂,迎接生生不息。
溺于水边高地,留存兰皋遗香。
至此,叠附于后颈的所有临时标记宣告作废,彻底纳入一场成结的永久标记。
…………
第二天早上,闻喑意识清明,却仍然感觉天旋地转。
闻喑脖子酸疼,他还记得昨晚的混乱,心如死灰地挑拨纪淮弋的浓密睫毛。
纪淮弋闭着眼睛却也紧紧按住他那不老实的双手。
闻喑能察觉出自己的喉咙十分不对劲,只能戳了戳纪淮弋,让他先睁开眼睛。
纪淮弋睁开眼睛看他,问他要什么。
闻喑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又用最微弱的嗓音告诉他,“水~”
纪淮弋伸手把昨晚的装满水的水杯递给他。
闻喑皱着眉头看纪淮弋手里的东西,如临大敌。他如果能大声说话,一定要把纪淮弋骂死。
闻喑摇头,他不想喝。
闻喑摇头摇地有些晚,纪淮弋已经先一步把盖子打开了。闻喑被迫接下,自己主动喝了一小口。
还没有咽下去,闻喑就突然对着床边呕吐。
纪淮弋慌张地扶他,问他怎么了。
闻喑吐完后回神,脑海中堆挤各种各样的混乱场景,脱口而出:“太大!”
“不是,太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