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热切的目光和他碰触,如烈焰般灼烧心跳,叫他不甘止步于此。
纪淮弋往前一压,闻喑紧张又错乱的目光直勾他的内心。
新雪的味道滩成一道似梦似幻的流淌小溪,湿漉漉地搅进两个人缠绕的动作中。
闻喑鼻吸不稳,纪淮弋的将他的双手牢牢禁锢,只留下他快频率的喘息和主动回应的混乱表情。
有暖风吹过闻喑发顶,纪淮弋的动作又逐渐变轻,一记深吻落在了闻喑的额头。
皓月不当空,却有万顷滟滟逐波荡漾的宛转平缓,折射出有形的月光,朦朦又胧胧,落在了闻喑的身上。
纪淮弋放开了闻喑的双手,有流动的指尖轻划闻喑鼻尖。纪淮弋向下,在闻喑的喉结痣上打上一个印记。
闻喑疼得叫了一声,却又四处寻找纪淮弋的方向。他自然地勾上纪淮弋的脖子,靠近他的凶狠与滚烫。
室内的气味被沙砾中的新雪掩盖,推敲又斟酌,最终化为无声的散落情意,将两个人紧紧包裹。
闻喑急切追逐渴望已久的味道,拼命往纪淮弋的脖子上靠。
无限的快感延伸着,这一室的声音酣畅地流露。
低低的呢喃,轻轻地撩拨。
向着他的恩赐,向着他的朝露。
纪淮弋让大量的信息素将他包裹,继而挑开他的额前碎发。
纪淮弋带着微喘,勾上他无力的双手,低眉看他,“宝宝,我是谁?”
闻喑在这股信息素与交缠中情动,低低喊他,“是淮弋,是哥哥。”
纪淮弋在他的指尖摩擦,轻轻地咬上,随后又问,“还有呢?”
有疼痛感,闻喑的指尖一颤,思绪骤然回笼。滩化成水的语调依然有着死守的决心,“是淮弋哥哥。”
纪淮弋轻笑,忽而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放到床上。
纪淮弋揉着他的小腿部位,如同风波平息后的浅滩,涓涓流淌,不再给予汹涌的巨浪与波涛。
闻喑被揉的浑身烫热,他想甩开纪淮弋手上的动作,声调忽高忽低,“腿不……不疼,你上来。”
纪淮弋听他的话,停下了动作,绕到窗前拉上了帘子。不急不缓地给闻喑倒了杯热水。
有温度的水杯放在闻喑的怀里,纪淮弋继续揉着他受伤的小腿。
闻喑睁着眼前,死死盯着纪淮弋,在情欲中试图拉住纪淮弋的双手,声音似真似幻,略带娇嗔,有些委屈,“淮弋,你上来呀。”
纪淮弋停手,将闻喑塞到被子里,明知故问道:“想做什么?”
闻喑伸手,“你抱抱我。”
纪淮弋勾了勾嘴角,将闻喑手上的杯子拿走,又伸手握住他的指尖,轻轻问他,“凉不凉?”
闻喑被纪淮弋抱在怀里,终于有了期待中的安慰,他不愿被纪淮弋的指尖勾着,伸手扯过纪淮弋的衣角。
绵绸布料成为寄托,闻喑死死抓住。淌在若即若离的体贴羁绊中,为此死死不放。
纪淮弋感受他如烟般的手间触动,情不自禁贴上他,抱着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