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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又喘着气指皇帝:“以后哀家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你,再有此意向,哀家就去皇陵,当着你父皇的牌位一头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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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三伏天,每到午晌骄阳如堕火,地砖几可烙饼,廊下蝉鸣啁啁,什锦花窗外一枝木槿也恹恹的,花朵打了卷。

这是淼可园的一处,太后的松鹤清越偏园,幽静雅致的小院碧瓦朱甍,回字廊蝉肚绰幕,无不彰显奢华庄重,太后来避暑,把皇帝也拘了来,每日盯贼一般,四时有人监视。

定柔午睡起来颈下腻腻的,寝衣都潮了,宝髻打了洗脸水来,不过几步路已是额间冒汗,清水里沁着蔷薇花瓣。

隔间同住的两个宫女也起来了,铜盆里分了一半,各自洗着,定柔投了大毛巾,将里里外外抹了一遍,犹觉不畅,这样的天气最适合下水捉鱼,想念寒潭的水。

这段时日她一直在康宁殿伏侍三餐膳食,待人处事温柔和婉,一言一行克己复礼,勤勉兢业,从不与人龃龉,也从不谄媚于人,太后不由对慕容家的形象改变了些,叹清莲出淤泥。那次为恩济书院的孤儿们设计学子服,她慧心巧思,又兼得女工精湛,便分外得了青睐,不但官升一阶,还获准懿旨,日常可在殿前走动,无需回女官寓所就寝,便宜诸事。

也算太后跟前的红人了。

今天是夜值,白日也无事,做针线又满手汗,她盥洗罢斜躺回卧榻,捡了本《长物志》来看。

两个宫女磕着瓜子和宝髻八卦,因定柔性子和善,从无搬弄口舌,是以她们也不忌讳着她。

那日之后太后母子俩便僵持起来了,传闻皇帝惦念两位伶人茶饭不思,太后精挑细择的娇娇美颜色前赴后继,送到御前不过略略打量一眼,出来进去全是黄花。

定柔觉得太后未免过激了些,诚然,两位标致的小郎君委实可怜,浑然不知代人受过,幸好保住了命。

宝髻说:“唉,我便不懂,太后将他们净身却是什么意思?听闻,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也会那个,万一陛下他是那个呢……”

定柔咳了一声。

心下一阵酸楚,他为了两情相守将君王的声誉都摒弃了,叫她满心愧疚。

晚间换了值,太后已进了膳,呈上香苏茉莉茶,司饰女官卸下来发冠,定柔便上前按揉鬓穴,纤纤柔荑手法恰到好处,太后舒服地拍了怕她的手背,夸她生的一双巧手,待入寝了守在角落,后半夜才往值房去。

领班宫女锦纹忽然携住她的手,悄声在耳畔:“金风玉露。”

定柔脸颊一热,这是她和皇帝的暗号。

离开昌明殿已两月有余,虽同在一座宫,却不得朝夕相见,为避耳目,偶尔在宫巷遇上也不得不装作两厢陌生,彼此忍得十分辛苦。

她打了一盏羊角灯沿着偏僻的小路往荷园行去。

风清习习,今夜是半月,刚升到正中,天幕如洗涤过一般澄净,衬托的明华如冰轮,溶溶一地流华,那捣药的玉兔也历历分明,漫天稀疏点缀着星子。

远远嗅到荷香,紫薇树下一个轩昂的身影。

她人还未走进男人便冲了过来,双臂箍住了她的腰身,然后炽热地霸占了唇,仿佛恨不得将这副身躯揉碎吞噬,她亦丢下灯笼,热烈地回应,唇舌间熟悉的气息,攥着他的衣角仰颔后倾,一时忘了天地为何物。

脚下一抬被打横,走进轩阁。

前世数十年的同枕共席,清楚彼此的每一寸,一呼一吸都默契十足。

那日在林间,当他清楚地唤出那一声娘子,那承载着美好岁月的悠然居,她热泪如雨,久久哽噎不能语。

前世种种恍如经年,四十年的耳鬓厮磨,早已将彼此刻进骨髓。

不知周与之梦为蝴蝶矣,蝴蝶之梦为周矣,许是她咽气早了一刻,回来的时候是在姑苏回淮扬的马车上,竟比他早了大半年。

算时间他应该在大驾巡狩的路上,所以一到家,她就在等他,并旁敲侧击从父亲那里探听消息,每日掰着指头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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