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睛长期不滋润易乾涩发痒,高速公路上没有西药房。」她圆睁着一双瞳孔不累吗?快两个小时了。他暗忖着。
「不要扯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眼睛瞎了也不干他的事。
真有耐性,憋到现在才开口。「你的住所不安全,转移阵线是正常之事。」
「你应该事先知会我一声。」她寒着脸,身上布满一根根的刺。
「我说过了。」
「你说过……」石孟舲倏地转头瞪他。「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离开。」天大的谎言。
叹了一口气,隐狼非常忍耐地提醒她一件小记忆。「我不是说该换个新居。」
「你是说……可是我以为你建议我搬……呃!」这算说吗?
「搬家。」他替她完整表达原意。「适度运用智商吧!虽然你脑浆不多。」笨也要有个限度。
隐狼藏着笑意,藉故调整照后镜,一闪而过的可疑车体令他提高警觉,掌心稳定控制车的速度。
他那似是而非的两句话,解码专家都得伏首称臣。「总要给人缓冲期,我连行李都没准备。」
从银色撒旦pub出来后,他就连夜驱车北上,行动之快达令人措手不及,而她没有反对的权利被架上车,直到上了高速公路才发现方向错误。
反抗有效吗?答案是没有。
枉费她耗了两年多在学习武艺,和他比起来像是大红西瓜和小玉西瓜,大小差得有够离谱,拳一发即被化解掉,连要近身都很困难。
自己板起脸摆冷酷,他可以更酷更冷,活像千年僵尸,连眉毛都结冻成霜。
「所以我带你去添购了民生必需品,你不喜欢我挑的那件缕空内衣吗?」隐狼觉得酒红色穿在她身上一定很迷人。
提起此事,她的脸无端燥热起来。「那是「情妇」装,我绝对不穿它。」
即使穿在里面无人欣赏,石孟舲仍坚决不穿那件风骚到极点的性感内衣,完全透明到连乳尖的颜色都清晰可见,更别提令人血脉偾张的三角地带。
当初她是抵死不进那间内衣专卖店,可他根本不许人家说不,自作主张的挑他喜欢的样式,一口气买了十二套类似的丝质内衣,其他就不用说了。
「好。」隐狼大方应允,但接下来的话令人吐血。「你裸体的身子更美,省得我动手去脱。」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因此他没打算让她独眠。男人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还要自私。
爱,也许有,欲望为先。
「我会被你气死。」她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你没有正经一点的时刻吗?」十句有八句不离性。
隐狼神色一正变换车道下交流道。「想听正经话?你看左后方那辆浅蓝色朋弛跑车,它咬住咱们车尾多时喽!」
「我们被跟踪了。」石孟舲频频回首,看远远被他们抛在车后的蓝色影子。「什么时候发现?」
「在你「搬家」时。」意指说道句话之际。
转进市区街道,隐狼凭着前半年保护周恩杰而熟知巷道的印象,左拐右弯地在市中心蜿行,轻易地摆脱跟屁虫。
但有一件事他深感疑惑。「你身上有宝吗?他们要的不只是你的命。」
先前的破坏、开枪似乎是一种警告,而此刻的跟踪更令人心生疑窦,恐怖子的作风并不仁慈,而且是残酷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牺牲无辜的路人。然这次一反常态地低调跟踪,实在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如果身上有宝不早换成现钞,何必苦哈哈地租房子。」
父母为了研究工作投下大笔金钱和时间,死后一把火全烧光了,未曾留下半点储蓄。即使有,她也不敢回去取。
外婆是惟一的亲人,她的值钱物全在几亩田地上,平日种种菜养养鸡,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也惬意。
「你的父母有没有交给你一些研究报告,或是磁碟之类的东西?」隐狼压根不相信美方说词。
保护并将之送往美国?原因不便说明?
听话不是他的一贯原则,所以他和火鹰打算自己找出答案,不想为人作嫁遭人利用。
「这……好像没有。」她忘了随手带出来的小东西正「存放」在木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