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妮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你早上起床照过镜子没,要不要借支扫把扫被你嚇破的镜片?」
帅哥?远看是个人,近看人一个。
「a、仔,你想清算今年度消费的账单吗?」瞎了眼的女人。
白妮不怕他的左手叉腰,她右手指着地的鼻子。「好呀!有本事你变出来。」
她之所以不怕他索债的原因只有一个,没人知道她a了多少,包括她自己。
木休看弟弟气得脸红脖子粗,找不出反驳的字眼就好笑,那两人天生来相克。
他眼神一转,绕到改变甚大的表妹身上。
「阿烈,你没事吧!」
石孟舲脸上闪过一道不自在,略带一点赧色。「我像是有事之人吗?」
这一丝倾向女性化的异样,难逃他的法眼,当一个长年做中性打扮的女孩有女性意识,那表示有一名男人介入她的心。
他不作二人想地瞟向她身侧,以挑衅眼光斜睨人的孤寒男子。
「你做了什么?」
隐狼狂狷轻扬地弹弹额前狂野的落发,不当一回事的耸肩。「你是聪明人,何须多问。」
「真心?」木休直接切入正题。
「很严重的问题,无解。」他没有必要解释自己的心态,在他仍摸不出头绪前。
「一个简单的回答,不至于会困住你吧!」这不是木休想要的答案。
自从表妹匆忙从非洲逃回台湾,他所能做的是提供她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因此有了这间银色撒旦pub。
虽然她绝口不提在非洲发生什么事,但他透过组织里情报网得知姨父、姨母在一场大火中意外丧生,死因不明。
不管他再怎么追查,甚至是套表妹的口风,事实如石沉大海般,连高龄快八十的姨婆都不知女儿女婿早已往生,还不时的督促他寄些家乡土产到非洲。
对于这位失去双亲的表妹,他有责任保护她不受伤害,这是一个兄长所该有的认知。
简单?!他在说哪一国语言。「扯上女子两字,简单也会变复杂。」隐狼冷冷的说道。
他从不认为女人是简单的动物,她们比十丈长的锦蟒更难缠。
「呃!」木休顿了一下笑开地拍拍隐狼的手臂。「言之有理。」女人的确有颠倒世界的本事,他看向阖不拢嘴的白妮。
被两个男人高深莫测的言谈冷落在一旁,石孟舲似懂非懂地听出一些端倪,又不太确定他们真正的意思,但一定和她有牵扯。
「请不要当我不存在的讨论女人话题,至少在我性别栏还是女的之前。」他们太不尊重女人的权益。
「抱歉,我一直以为你是男扮女装。」木休不太有诚意地消遣她。
隐狼不忘添油加火。「说得好,这个女人老是扭扭捏捏的不肯当个女人,我差点忘了她裤裆里少了样东西。」
好好的一件削肩连身裙,快被她扯得像发霉的酸菜乾,丝亳显不出一丝秀气。
「你们不要连成一气挖苦我,嫉妒我扮男人比你们出色就说一声,我顶多笑你们三声。」
什么嘛!长像帅是父母的基因好,她才不在乎两只臭乌龟的嘲弄。
大获全胜的白妮撇下战败者,连连表示同意地挽着她的手腕。「我的阿烈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你的阿烈?」隐狼眉头一皱,技巧性地分开两人碍眼的亲近。「看清楚,她是女人。」
花了一番工夫改造她,他可不希望有人来「抢功」。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是女人。」被甩开的白妮气闷地想插进两人之间未果。「我还看过她的裸体呢!」
裸……隐狼的眼中有深深的不悦。「全裸?」
「拜托,你以为我对裸女有兴趣吗?何况还是一个半昏迷的重伤患者。」
当日救起她纯属意外,若不是她全身被血染红了,白妮才不得不脱光她染血的衣服,发现她竟是女儿身。
不过好心有好报,平白赚了个有名无实的俊「男」友,附赠在银色撒旦白吃白喝……后者比较有吸引力。
「你看了?」明知她是女人,隐狼还是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