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回来?!你……你欺人太甚。」一发狠,石孟舲拉起他的左手张口一咬。
深深的齿印沁着血丝,在隐狼的小臂上留下骇人的伤口,他眉头不皱地细吮她咬过的痕迹,令石孟舲不自觉地晕红了双颊。
间接接吻!这是她脸红的原因。
「满意了吧,不用赔上我的全部家当?」女人没理性。
「我……哼!冷战。」
一甩头她赌气地绕小巷子回家,不理会身后的男人,快步地让冷风吹凉脸上的燥热。
一句冷战耗时十七分钟又二十五秒整。
当石孟舲看到一室惨遭破坏后的凌乱,原本已降温的热度再次扬起来,绯红的脸可不是害羞。
「我要宰了那群混蛋。」破碎的玻璃片,已无生息的七条小金鱼,满地的书籍周报,衣物散满屋子,花盆中的泥土混着向日葵的「尸体」横卧在浴室门口,墙上仅存一副田野的油画幸免于难。
「很尽责的清道夫,破坏得很像命案现场。」他一脚踢开缺角的三脚椅……原本有四只脚。
不用仔细查看,隐狼由被破坏的环境得知,这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作品,而「创造者」早已逃之夭夭。
典型的一贯作风,先闯空门未果再埋伏枪手,以求人、物两得。
命案现场?!他真会说风凉话。「你不用查查房间吗?也许有歹徒藏在里面。」
他是来保护她的吗?她看他根本是来此观光的旅客,哪有人一进门就自动找东西吃,而不先勘察屋内情况,以防有变。
「你电视看太多了。」真糟糕,他的蛋糕不见了。隐狼气恼没及早吃了它。
「电……」石孟舲停了一下深呼吸。「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人家都找上门了。」
喝!巧克力酥。「有门吗?不是坏了。」他咬着巧克力酥,用眼神哀悼劳苦功高的残门。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你懂我的意思。」不用等人来杀,光他一人就够气死她。
「噢!等我练好读心术再说。」人是铁,饭是钢,肠胃最大。
隐狼一手搜括倾倒冰箱里的零食,一手往嘴巴里塞,以慰饿了一晚的肚子。
pub里虽有供应食物,可他怕里面掺了什么f2之类的禁药,谁知道那两个嗜钱如命的兄弟,是不是用这一招来拐客人。
「哈维郎纳斯--」她忍不住大吼。
他抬起一眼轻觑。「你忘了现在是清晨,不要扰乱邻居的安宁。」生气的女人倒别有一番风味。
当一个人气过头冷静的思考一下,很多事自然地连贯成一线,石孟舲的脸色一变,冷笑地踮高脚尖拉住他的上衣。
「你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不是?」
瞧她辛苦地踮脚尖,隐狼难得发挥骑士精神,手臂一箝,将她抱高和他眼齐。
「已知的答案何必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