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一夜都不只这个价,他太低估自己的价码了,该去星期五餐厅上一课,鸭子卖肉可是论分论克算,不比一般的高级鸡。
便宜的高档货。
一个平静的夜过了。
石孟舲在无形中,似乎习惯了有个男人陪她走一段路,不急着领回已被遗忘的爱车。
「你能保护我多久?」
三年来,她躲过无数追踪,一直没有遭受正面攻击,但不表示危险消失,而是潜伏在黑暗中,等着她自投罗网,现出原形。
「一个月。」这是隐狼任务的期限。
一个月?她蓦然停下脚步。「一个月后你就要放我自生自灭?」那还不如不要出现。一个人的生活过惯了,他偏来搅局,搞得她作息大乱兼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然后他很洒脱地告诉她一个月后离开,这算什么?
她并不寂寞,是他的介入让她发觉一个人很孤单。
在某些方面,她习惯依赖他。
「一个月后你就自由了,不用避开早晨的太阳光。」他言简意赅,一笔掠过。
聪颖的石孟舲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你会揪出幕后黑手,还我一个安全无虞的空间?」
「女人,你不笨。」如往常他仍是一脸不屑的回答,只在语气中少了一丝鄙夷。
在不知不觉中,隐狼对她的关注已超过己身的责任,而他还毫无所觉。
「你打算怎么做?」她想手刃弑父夺母命的仇人。
「收起你的拳头,等我断气的时候才轮得到你出手。」他刚说她不笨,她马上露出笨相。
他看起来很无能吗?敢瞧不起他的能力。
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石孟舲懊恼地注视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几时愤恨地拳头一握都不自知。
「你该告诉我的。」
隐狼的鼻子嗅到一抹不寻常的味道,手自然地平放在枪套上,脸上不显露半点痕迹,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好戏正式开锣。
「你已经知道了。」
她激动地朝他一吼。「不!我不知道!我是当事人,有权参与这一切……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话太多。」容易影响声位的辨识度。
「我话太多?」清瞳圆瞠,石孟舲气得两腮满满的。「严重缺水的男人没资格评论……」
「趴下。」他大喝一声扑倒她。
枪声四起。子弹从两人头顶呼啸而过。
隐狼以子弹的速度及方位判定,朝暗巷中开了几枪,依据子弹穿透肉体的回声来取决攻击者的受创程度,并掩护身下的女子匐匍前行至安全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