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丽用开水现泡了一杯茶,双手奉到余舒心面前,滚烫的杯壁让其手指发红。
余舒心眼神冷漠地瞧着,讥笑道:“不用玩这一套,这茶我不会接,你我也不可能和解。”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都做不到以德报怨。
看出她的决绝,余秀丽只能把茶杯放下,蜷缩起被烫红的手指:“姐,不管如何咱们是亲姐妹,我即将嫁给高瑞,与你同住一个家属院,日后咱们就算不能彼此扶持,但也不能彼此使绊子,不然就是叫外人看笑话了,这对谁都不好,姐你说是吧?”
余舒心闻言轻呵了一声:“那我就在家属院等你。”
说罢,她起身朝外走。
余秀丽心头生出一丝不妙,立刻拦下她:“姐,你真要跟我鱼死网破吗?”
余舒心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眼:“鱼死网破,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这话直接让余秀丽变色,露出颓然之色。
“加上我,嫂子能否高看一眼?”
就在这时,高瑞走进屋里,抬手揽住余秀丽的肩膀,做出保护的姿态。
余舒心冷淡地扫了眼高瑞:“我从不高看或低看任何人,我早就说过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不要再三番四次找上来,也不要妄想拿亲情拿血缘来压我,不然我说不定会改变主意,往政治部递上一两句话。”
这一下,高瑞也变了脸色,拉着余秀丽主动让开了路。
余舒心没管这二人,先去巷子里把玩疯了的三胞胎喊回来,就与父亲道别。
余铁山没料到她会走得这么早,语气急切道:“大妹你等一等,一会饭菜就做好了。”
余舒心摇头:“爸,不用了麻烦,我们不饿,今天得赶走回去。”
说完,她让三胞胎跟外祖父挥手道别,便带着他们离开了大杂院。
余铁山失落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余大福凑过来补刀:“爸,我早就说了把余秀丽那祸害赶走,你不听,这下好了,大妹生气了,以后说不定都不来了……哎呀,她不来了可不行,我得去追她!”
余大福说着就急了,拔腿追赶去了。
“爸。”余秀丽和高瑞从屋里走了出来,冲余铁山唤了一声,“我们也要走了。”
余铁山转过身,看了他们一眼,无力的摆手:“走吧,都走吧,我这个当父亲的无能,以前没把你教好,现在也不能强逼你姐原谅你,以后就各过各的日子吧。”
余铁山那句“没把你教好”让高瑞的神情有一瞬的变化,毕竟这是亲生父亲的评价。
余秀丽察觉到了,连忙抓住父亲的手找补:“爸,那时我年少不懂事,现在我已经改了,我主动去村里当老师,一是想要进一步改造自己,二也是想要补偿……”
余铁山无力地摇了下头:“前事不可追,就这样吧,你们走吧。”他顿了下,还是叮嘱一句,“路上慢着点。”
余秀丽走出大杂院时,眼睛隐隐泛红,风一吹泪水就落了下来。
高瑞心底原本那一丝疑心,被那泪水一下子击碎,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秀丽,你别伤心,等我们结了婚,我疼你。”
“我知道。”余秀丽哽咽点头,泪水流得更急,掩饰住了眼底那一抹算计。
不用急,只要抓住了这个男人,她之后的日子都能好过起来,且日后未必不能跟余舒心一较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