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无法透彻得领会她的话,他的父亲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
他的外婆说他是个例外,但也说了“alpha本性如此,没有那么多的例外”。
再后来一年级的夏天,沈靳放学回到家里,看见客厅里坐着个穿短衫短裤,二十出头的女孩。
对方歪着头打量他,又转向去看在厨房里做饭的beta外婆:“他就是沈靳吗?”
余沁家就在隔壁楼,她的alpha父亲长年酗酒,一喝多就动手,母亲生下她没两年就跑了。
院儿里的老一辈见她没人管觉着可怜,便经常叫她去家里吃饭,沈靳的外婆家也是她常去的地方。
直到她考上大学去了外省,才很少再回来。
“分化了吗?”
听到beta女人应了她,余沁下巴枕在沙发背上问道。
“他才多大,”沈靳的外婆拌着凉菜,麻利地切段撒上葱花,“哪有那么快。”
余沁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转头走到沈靳的面前蹲下了身。
她把头发拨到一边露出脖子来,释放出少许的信息素,凑拢他问道:“能闻到什么味道?”
“……薄荷味。”
沈靳仔细地闻了闻回答她。
“不对,”oga女孩扬起了嘴角,他明明答错了,可她却似乎很高兴,“那是洗发水的味道。”
alpha对信息素极度敏锐,在小的时候就会显露出来,这也是分化的迹象。
对方从包里掏出颗糖塞给了他,沈靳低头看着手里的糖,又看了看她,心里萌生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老师在课堂上提到的分化,是每个人都会经历再普通不过的事,但在外婆和女孩的嘴里,却是有对错好坏之分的。
他还没有确定
他的beta外婆心乱如麻地拧起了眉头,然后用力地抱住了他:“胡说什么,跟你没有关系。”
沈靳靠在她的肩上,望向医院走廊狭长的尽头,内心莫名空落落的。
这件事后,在市区工作的父母立马给他办理了转学,将他接回了身旁。
该做的检查自然也没落下,可带着他辗转去了好几个医院,依旧查不出他不能感知oga信息素的原因。
“算了,”折腾了一通后,他的oga母亲干脆地做了决断,“闻不到就闻不到,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不影响日常生活不就行了。”
信息素的适配并非是选择伴侣的唯一基准,她相信沈靳长大后能通过其他办法找到适合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