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oga女人回头望了一眼,她穿着一身干练利落的青灰色套装,看上去四十出头,棕红的头发不长刚够扎起来。
许伶倚在病床上瞧见了他,也瞧见了他手里的康乃馨,下意识得攥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oga女人注意到沈靳是个alpha,转而看向许伶温和得问道。
许伶很紧张,紧张得手都有点抖,但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oga女人没再坚持,冲沈靳点了下头,错肩而过离开了房间。
“好些了吗。”
沈靳走到病床边,把康乃馨放在了床头的小桌上,望见上头还摆着一张名片。
许伶垂着头目光发直,缩着肩膀脊背绷得像把弓。
“对不起,”她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又轻又抖,“对不起。”
她知道真相却闭口不言,成了曾耀兴的帮凶,否则对方不至于被关上几天。
沈靳望着她露出的半边手臂,上面的淤青还没完全消散,显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
在同样的位置,他的beta外婆也有一块很大的伤疤,从小臂到手肘,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像个烙印一样。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他便和外婆在老家住。
他的外婆很早就和伴侣分开,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对方在盛怒下,抄起桌上的保温瓶狠狠地砸了过来。
保温瓶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开水溅在了他外婆的身上。
这段婚姻关系被画上了句点,但伤疤也永远得留了下来。
“会很痛吗。”
四五岁的沈靳望着她手上的疤曾经问过。
他的beta外婆放下菜刀,把案板上切好的西瓜递给了他:“已经不痛了。”
已经不痛了,那或许不是一句谎话。
可是过年路过巷口时,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过,冷不丁的一声摔炮响,对方牵着他的手还是会猛地握紧。
为什么她的伴侣会做这种事,沈靳也问过,得到的答案很简单。
“没有为什么,”beta女人理着堆在腿上的毛线,冷静而又漠然,“她是个alpha,alpha就是这样,很难把控自己的情绪。”
傲慢刚愎缺少同理心,只会要求别人,把高人一等刻在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