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很轻易就满足,有了烩饭就不再馋边圳的烤串,抱着小碟子一勺一勺吃得不亦乐乎。
她没两下便吃得满脸都是,用手背蹭了蹭,扬起脸要沈靳帮她擦。
沈靳伸手去拿纸巾,却旋即被身旁的边圳攥住手腕拦下来。
alpha方才还平和安定的信息素,猛然间灼烈呛鼻了些许,态度分外生硬:“让她自己擦。”
孩子从来不是边圳人生规划的一部分,一个会哭会闹极需人关注的存在,于他而论没有丁点可取之处,只会分散沈靳有限的注意力。
他不做无利可图的事,也容不下
一昧得索取他的正面反馈,用野蛮不逊的方式求证真意。
对方过于得缺乏安全感,心浮气盛得不像他谙熟的伴侣,这般沉不住气的边圳,在过去的几年相处里,他见得少之又少。
沈靳在alpha灼人的视线中转过身去,把他的手放回了自己腰上,又偏头挨拢亲了一下:“够了吗。”
不够,当然不够。
边圳紧盯着那双沉静从容的眼,在他退开前吻了上去,悍然得占据了主导。
呼吸在舌齿间交换,他舔吻着对方的上颚,在沈靳有所回应时,右手顺着腰摸到了脊背加深这个吻。
一点就着说翻脸就翻脸,但又很好安抚,伴侣的一点让步就能让alpha平心静气消停下来。
来湿地公园一趟,玩得最欢实的人还是右右。
女孩整个下午撒欢似的又爬树又踩水,小脸也晒得红扑扑的,累了才跑去找边圳,哈欠连天得要他抱。
边圳知道她是瞌睡来了,不过沈靳比他先低下身,张开手臂向小孩示意:“右右。”
女孩迷迷瞪瞪得回过头,踢跶两步扑进了他怀里,不认生得把脑袋趴在了他肩膀上。
对方身上沾染了边圳的信息素,熟悉的味道让她更无防备,没几分钟就熟睡了过去。
刚刚还为沈靳多留意了些小孩就动气的alpha,当下却待在旁侧异常平定,一句不满或抱怨都没有。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沈靳母亲在事后气汹汹得给予了评价:“这种alpha就不是能过日子的!”
可不管她怎么恼火怎么甩脸子,边圳都不以为意,她的喜好和判断对他造成不了影响。
从露营地到家快晚上十点了,沈靳规整规整便先去洗澡。
边洁事没忙完抽不开身,她出差回来的beta丈夫赶来接走了右右,还给他们带了一堆特产。
才送走了女孩,边圳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叮铃作响,来电显示是边启祥。
这是车祸后父亲头一回跟他联系,一接起对方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开门见山目的明确,完全不关心出事故的儿子康复得如何,仿佛嘘寒问暖都是浪费口舌。
“能喘气就去露个脸,”边启祥喝了点酒,小茶几上还剩了半杯白兰地,“不然再传两天,我就该替你发讣告了。”
“下个星期。”
alpha漠然直截得回答道,把带出门的烧烤架顺回了厨房。
他工作后难得放一次长假,尽管代价略微惨重,连自己的伴侣都差点弄丢。
“记得抽时间和那边吃个饭,”边启祥倚在躺椅上,微醺得摸出烟在黑暗中点燃,“你和江祯的婚事要在年前办完,拎清点别让我给你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