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母亲对他一百个不满意,边圳一眼就看得出却满不关心,弯腰捡起右右掉在地上的拼图,回答道:“吃过。”
沈靳在他们寥寥的寒暄中,将父母准备好的食材顺进了后备箱。
他没叫边圳帮手,但对方把拼图扔进车内,还是跟过来和他一同搬了。
“那是右右,”上车后沈靳系上安全带,提了下抱着拼板手忙脚乱的的女孩,“边圳姐姐的孩子。”
母亲环着手没什么好脸色,闷声闷气得回了句:“晓得了晓得了,快走吧都几点了。”
沈靳应声去拉手刹,身边的边圳手横在了跟前,陡然得挡住了他。
先前刀口裂开也不当回事的alpha,此刻却破天荒得转头冲他说道:“我身上痛。”
撞伤擦碰碾挫挤压,头部脾脏手臂下肢,对方一场车祸大大小小什么伤都受过。
“哪个部位痛,”各种各样的可能从脑海里掠过,沈靳一时无法确定是哪处,沿着边圳的肩膀摸到了小腹,“哪种痛?”
他上心的样子让alpha很受用,边圳拉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右手小臂上:“这儿。”
沈靳怔了一怔,看着那和其余伤相较简直微不足道的擦破,感觉像被戏耍了一般:“你骨折的是左手。”
“我知道是左手,”边圳理当如此得答道,“但我就是觉得这里痛。”
怎么会有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狂恣不逊的alpha?!
后排的沈靳母亲愤愤得望向立马握着她的手,用眼神劝她不要过问的丈夫,在心里把她这辈子骂过最脏的话都骂了个遍。
虽然明白对方并无大碍,沈靳还是找出事先备好的软膏和棉签,替边圳涂擦了伤口。
等他们抵达湿地公园,姨妈姨父早就到了。
沈靳母亲率先下了车,右右兴冲冲得跟着跑下去,两手呼哧呼哧当翅膀扇。
沈靳姨妈摇晃着手里的遮阳帽,瞧着怒火中烧走来的oga姐姐和后头的女孩,边扇风边惊讶道:“沈靳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帮忙带小孩也怪累的吧。”
“什么沈靳的孩子!”
对方记性差还没眼力见,oga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婚都没结,哪儿来的小孩,这是那alpha家的!”
沈靳的姨妈眨巴了下眼睛,望着车那边同沈靳搬东西的边圳,才想起似乎听她说过,沈靳的伴侣是个拔尖出众的男性alpha。
她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又压低嗓子问道:“沈靳找了个离异的呀?”
她那oga姐姐当即就来了火,直眉瞪眼得对她吼:“放你的狗屁!”
母亲和姨妈在吵吵嚷嚷得聊着什么,沈靳将后备箱里的物件都取了出来,递了些给旁边的alpha:“搭一下天幕。”
这地方挑得好,风景属实不错,山明水秀凉风绕绕,水清亮得能见底。
沈靳姨父拿石头在水里围了个圈,把西瓜和啤酒放在了当中。
边圳涂过药膏后心和气平,这会被使唤也没半点怨言,选了处平坦的空地就开始组装。
他上手很快,又稳又不拖泥带水,连接短杆摊平天幕系起风绳结。
沈靳姨父还想着搭把手,alpha就固定好地钉,撑起了天幕杆。
他捣鼓完便去找沈靳了,支起的烧烤架碳烧得正旺,烤肉的香味四溢开来。
“没累着吧,”沈靳的父亲主动招手道,“刚烤好的羊肉串,快坐下尝尝。”
“他不吃羊肉。”
沈靳翻着架子上的肉串,把手边的盘子给了站在身侧的边圳:“我烤了别的给他。”
塑料盘里堆了一小摞,都是合他胃口的,alpha被切实得照顾到,弛然心定得吃着,信息素都少了些攻击性。
“好香啊舅舅,”右右眼巴巴得盯着边圳,想够又够不着,扯着他的裤腿问,“你在吃什么啊?”
让三岁的孩子吃烧烤还太早了,肠胃也经受不住,沈靳便用现有的食材,在烤盘上做了个简单的无米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