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恶心我。”
温澜打断他,看着窗台的眸子逐渐猩红。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又扬起一声笑,“你看看,你总是这么不听话,如果不是我让人将那份录音送给你,你怎么会知道事情的原委呢?所以爸爸始终是在帮你的。”
她就知道。
温霆始终在局中操控着一切。
每一步。
而她始终没有摆脱他的阴影,无论是曾经他将贺氏搞垮让她成为所有仇恨集中的对象,还是现在他一步步将她快要完整的生活摧毁。
温澜沉默,那边的语调便更加得意,“时间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的母亲?”
“什么?”
“可要说一句,别紧张,毕竟最终要做选择的人也不是你。”
温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甚至如何从楼下冲下去的都不知道。
蒋阿姨的几声叫喊都被她抛之脑后,慌张地订票打车去了机场,车上她将电话拨给贺昀。
无人接听。
恐惧被无限放大,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她又拨电话给阮幼晴,还是一样的结果。
好像这个世界上与她有关的人都消失了。
国医院中,温澜到时刚好是下午。
救护车和消防车停在门口,事情似乎已经过去,门口还是围着不少的人。
她被眼前这一幕冲击了神经。
“您好,”她慌张地拉起一个路人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了?”
“昨天失火了。”
“哪…哪栋楼?”
“好像是最靠后面的吧,听人说是神经病人住的地方,不过我不能肯定。”
温澜能肯定。
就是贺夫人在的那栋。
她疯了一样跨过警戒区往那边跑,却被人从外面拦住。
那层被大火烧得乌黑的楼就近在眼前。
三楼,左数第一间。
现在还有浓烟不间断地冒出。
“小姐,现在还不能进去!”
温澜被拖出了警戒线以外,直到那些人松开她,她抓住一个人的袖子,声音颤抖,“伤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