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大掌扼住喉咙,那人问她,“你还想做帮凶?”
还有一个生命在身体里的流逝,那种感觉真切地就像真实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头痛欲裂。
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站稳。
真的涨了见识。
原来自己的孩子在这种人眼中是真的可以成为筹码和交易品的。
“怎么?”他转身,看着她,“做不到?”
温澜用尽力气扯出一个笑容,“压榨完我所剩的最后一点价值,你算计得真的天衣无缝。”
她握紧的拳头颤抖着,“贺先生不要食言。”
说完转身离开。
她的眼前早就一片灰暗了,在脚步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实在是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一场梦。
她看见了很多可以被拼凑起来的回忆。
依旧不美好。
唯一还算安逸的画面还是她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抚摸着小腹,似乎对某个生命的到来还有着期待。
后来…
再抚摸小腹,什么都没了。
落空感让她倏地睁开眼睛,欢迎回到我身边
温澜惊恐地看着他的目光将他拉回了三年前。
他的努力似乎又开始向一个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
走廊中,贺昀从病房里出来,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注射镇静剂了,这次托了你的福。”
不管贺栩身上骇人的氛围,贺昀继续道,“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穿露手臂的裙子和上衣,就是因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又朝贺栩走近了几分,“我们所有人用尽了努力将她从黑暗中救出来,就因为你的偏执又将她拖回了深渊,贺总但凡对她有一丝怜悯都应该放手。”
良久,贺栩睨了他一眼,“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贺昀叹息,看向长长的走廊。
三年可以毁掉一个人,他们却将她救了回来,可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一个走出阴霾的人就又回到了曾经。
他无奈,也无可奈何。
贺昀走后,贺栩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小窗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