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这个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贺栩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全然不顾她的挣扎,“我没有…”
温澜笑得撕心裂肺。
给个巴掌再塞一颗甜枣。
他就赌她会妥协。
温澜笑累了,她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僵在他怀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唇齿间因为她的咬合已经有腥甜的味道。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才放开她。
她的嘴角已经有血流出。
贺栩帮她擦去。
“要怎样才可以放过我。”
三年太长,她等不了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快要让她疯掉,如果真的要这样过三年,她或许就神志不清了。
贺栩的手指停留在了她的唇边,目光冷了几分,“你想违背约定?”
“是,”温澜将他的手挥开,“我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提前结束这场交易,但前提是这代价只能针对我一个人。”
“你觉得自己承受得起?”
温澜冷笑,“我承不承受得起从来都不是贺先生需要考虑的问题,条件你开了,我就是拼上命也还你,再不济我还可以用死来终止这场游戏。”
她早就不怕死了。
现在她还能清晰地想起自己从二楼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场景,虽然记不起原因,但她仍记得那时就算是再高的楼她也会跳。
死算什么。
解脱的只会是她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值得留恋的人,这就是解决问题的最优解。
她的话惹来男人的情绪崩坏,他扯起她的手腕,眸子淬了毒一般阴鸷,“你说什么?想死?”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把命给你又能算什么?”她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开条件吧,贺先生。”
贺栩嗤笑,极力控制着情绪,“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没资格,”温澜笑了一下,“所以让你将你的条件说出来,我没有任何意见。”
他挑眉,转身看向身后的落地窗,留给温澜一个背影。
“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孩子…
温澜一震,冷汗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出,冻结了每一寸皮肤。
这个词让她想起了很多痛苦的回忆,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怎么都拼不起来。
漆黑的房间…
一粒粒白色药丸…
她努力蜷缩在角落还是躲不过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