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如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壮胆逼问一位皇帝:“若楚祯便是背后真凶,陛下该当如何!”
石矜此时也无法保持旁观人之姿,小声喝止:“陈大人!莫再……”
“杀了他。”夏侯虞淡淡道。
此答案所有人都未想到,就连如今已是夏侯虞私人幕僚的石矜,都未想到夏侯虞会如此回答。
“石矜,”夏侯虞突然勾起嘴角看向石矜,“你觉得,朕此决定如何?”
石矜看着夏侯虞面上这令人汗毛树立的笑容,脑中千回百转,终拱手低头道:“陛下……圣明。”
夏侯虞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甩袖离去,“退朝。”
夏侯虞的身影一消失,大臣们的目光都移向了石矜。
方才那暧昧不清,又带着讨好意味的问话,再明显不过。
众大臣们得出一个结论:楚祯不受宠了。
再加上近日夏侯虞数次召石矜进宫议事,石矜到底是陛下的幕僚还是床上之宾,早已在各位心中有了诸多猜测。
石矜不用回头,便也知他们心中龌龊的猜测。
他并不理睬,冷笑一声,亦甩袖离开。
石矜得了夏侯虞的特许,可自由出入皇宫各殿,他径直来到了夏侯虞的寝宫也是楚祯的寝宫。
他进去时,楚祯正打开金丝笼,把放出彩犀喂食。
“来了?”楚祯没停下手中动作,问道。
石矜皮笑肉不笑,开门见山:“你们商量好的?”
楚祯手捧彩犀,转过头来,轻轻抬眉不解问道:“什么商量好的?”
“装傻。”石矜直接下了定论。
方才他只觉得受了侮辱,此时看见楚祯装傻的样子,才真的怒火中烧。
楚祯憋笑看着石矜,半天终于笑出了声,说:“石大人,自从认识你,你便永远一副冷静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你气的耳朵都红了。”
石矜愣住,好半天才恢复了原本脸色。
楚祯笑了笑,放彩犀在殿内随意飞,问道:“喝茶吗?”
石矜不接茬,直接问道:“他还有什么计划?”
“我真不知道。”楚祯斟茶,回道。
这下石矜真真是疑惑了,楚祯的确没必要骗他。
楚祯又道:“不过我能猜个大概……他应是自己给你和他传了一些暧昧不清的谣言。”
石矜鼻子哼了一声,“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人,临时起意搞了这么一出。我倒是能猜到,他是想从根上揪出所有人,但他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楚祯冲石矜示意坐下饮茶。
石矜顺着落座。